木心:哥伦比亚大学的阅览室中的一片寂静,也是可爱的有为的寂静——无为的寂静总会滋生烦恼。
(《哥伦比亚的倒影》P80)
寂静,我等之族,谁还会去给它分个类,定个性呢?唯有木心这样善思的智者才会这么干。
他看到哥伦比亚大学的阅览室一片寂静,就把它归类入“可爱的”寂静,定性为“有为的”寂静。
对阅览室,我算是比较熟悉的了。我原本在学校工作,所在学校都有阅览室。这四五年间,在浙江、江苏、福建、安徽、江西、上海等多个地方的机关、学校和城市公共图书馆作讲座,每到一处,讲座之前或之后,我一般都会去瞧一瞧他们的阅览室,感受一下那个地方的阅读氛围。几十个不同城市、不同单位的阅览室走下来,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片寂静”。由此看来,天底下的阅览室一个样,都是寂静的、可爱的,非独哥伦比亚大学。不寂静就不是阅览室了,犹如不热闹就不是菜市场。
人们去阅览室静静地读书,从人类数千年的精神积淀中求取知识和智慧,自然可爱之极!
美国学者崔利斯说:“阅读是消灭无知、贫穷和绝望的终极武器。”阅读当属有为之举,毋庸置疑!
木心说阅览室的寂静是“可爱的有为的”。言下之意是说,阅读、阅读的人是“可爱的有为的”。古往今来,真正的大家,无论是哲学家、科学家,还是文学家、艺术家,都把阅读视作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木心尤是。在寂静之中读书,因了在读书而显得一片寂静,并非一定要在阅览室,在各自的家庭里同样可以做到。但愿,今天读到了木心先生上述名言警句的国人,或去阅览室,或在自家书房,也有一番“可爱的有为的”“一片寂静”。
除了“可爱的”寂静,寂静的另一种境况,木心没有直接写上“不可爱的”这个词语,稍作推论,下文已经定了性的“无为的寂静”即是。对此类寂静,他没有举例,本文也不想多作展开。倘若一定要举出一例两例,夫妻之间有了矛盾,三天三夜,你不理我,我不理你;个人前途受挫,躲起来,喝苦酒,抽闷烟……此类寂静,“滋生烦恼”,免之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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