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你约齐了四人,只要你在牌桌上一坐,只要色子一闪,只要一牌在手,头脑中顿时一片空灵。生活中的种种如意与不如意刹那间飞向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张张万子、索子、饼子在手中不停地变换。
遂不由得人暗暗佩服起几百年前发明了这玩意儿的老祖宗来。这种情结绝非我独有。据说梁任公先生就极爱麻将,曾经一次因麻将而推掉了一次演讲。我不知道伟大领袖毛主席是否深谙此道,但至少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曾经有一句名言:中国人于世界有三大贡献,那就是中医、《红楼梦》和麻将。把麻将与中医,与《红楼梦》等同起来相提并论,可以说对它的推崇不谓不大。
余秋雨在他的《文化苦旅》自序中说到过苏东坡的“老夫聊发少年狂”;说到他右手牵猎狗,左手托苍鹰,一任欢快的马蹄纵情奔驰;说到他把日子过得颠颠倒倒而又有滋有味。苏东坡是个雅人,是一代文豪。我辈虽也喜文字,但文章水平有限。再加上平时写得不多,聊以慰藉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不能望其项背。但是学学他的放纵却还是可以的。可是本人一无马可骑,二无钱养鹰。于是我俗,我麻将。
我之喜爱麻将,实喜欢它的各自为政。我不按常规出牌出我的,我打错牌错我的,我放炮也放我的。正所谓吹皱一池清水,于他人何涉。当然,有时也碰到个别,半小时不和牌,出牌时把桌子敲得嘭嘭作响,手中的牌简直长了翅膀要飞出桌去。不过那也没关系。你横你的,下星期便把你从牌友的名单上勾去。我惹不起,躲得起。
玩麻将,纯属消遣,和钱挂上钩就没那么自在了。常常听到有因为打麻将赌博而倾家荡产的。若是一场麻将下来,第二天便要勒紧裤带度日,这种负担还是不要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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