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泥的厚度、到印石的遴选,从吴昌硕、邓石如到赵之谦、黄牧甫,从艺术境界讲到人生境界。沈慧兴侃侃而谈,而台下坐着的是浙江传媒学院桐乡校区上选修课《篆刻学》的大学生。
客座老师沈慧兴是西泠印社社员、市人大常委会科教文卫工作委员会副主任,而他的另一个重要身份是市青桐印社的副社长兼秘书长。课堂上,沈慧兴拿着一方印章,仿佛怀揣着稀世宝贝,将印学的千年积淀和盘托出。
出生于苏州葑门的他,身上兼具吴人的“狷”与越人的“狂”。从他的办公桌就可以看出他对篆刻的痴迷。桌上摆满了各种印章和印泥,身后的书柜里满是线装古籍。得闲的时候,捧上古书一读,是他消除疲乏的法宝。
印学是一门需要静心的艺术,从甲骨到金文,再到小篆,每一刀都需要倾注艺术家的匠心。“单单懂刻印,那还只是个‘匠人’。”沈慧兴说,除了实践,他在印学理论研究上也获得了很高的成就,发表了不少印学论文。“印人的学识、修养、阅历等都很重要。凡‘印学’有大成就者,都是文史哲经方面融会贯通。”沈慧兴不无感慨,“书法十年入门,绘画二十年,篆刻却需要三十年,方可称得上小有成就。真正的篆刻家,往往要掌握金石学、古文字学等多种学问。”
说起为什么喜欢篆刻,沈慧兴说,读中专时参加了篆刻兴趣小组,让他一下就爱上了这门指尖上的小众艺术。1989年,沈慧兴师从袁道厚先生学习书法篆刻,这成为他艺术人生的转折点,“袁老师不遗余力地把我引荐到杭州余正、上海孙慰祖等大师门下,让我眼界大开,获益良多。”
同时,沈慧兴还成为推动我市篆刻文化发展的重要一员。“虽然桐乡有着深厚的篆刻文化底蕴,却没有相关的研究著书。”他通过数年收集整理,一本线装《桐乡印人传》印成出版,填补了我国历代县域印人传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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