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之夜,害羞的月亮躲进深深的云层里,不由得让人生出几分遗憾。然而,一场姗姗来迟的秋雨,却给人们带来丝丝凉意。
一夜之间,是秋雨降服了暴虐的热浪。秋雨扬扬洒洒,轻盈柔和,以她特有的气质给人们的心灵以慰藉;秋雨仿佛是一位高明的“指挥家”,她使“知了”的鼓噪嘎然而止,销声匿迹,又让“蛐蛐”、“蝈蝈”之类的小昆虫合奏起空灵遐想的小夜曲;秋雨又是一枝神奇的画笔,所到之处,到处是紫红的枫叶、墨绿的草坪,一尘不染,秋色宜人。
那些狂风骤雨往往会给人间带来灾难,而秋雨带给人们的是温情,是博爱。久旱逢甘霖,一场秋雨愈合了皲裂的大地,农民在心底里对秋雨充满感恩。秋雨过后,家家将贮藏的蒜头、菜子等适时下种。在和风细雨的滋润下,不消几日,嫩绿的叶芽破土而出。广袤沃野的水稻,已吸足了灌浆的水分;一望无际的菊海,花蕾正含苞待放。秋雨给普天下农家带来的是播种的希望和丰收的喜悦。
秋雨虽无“花落知多少”的浪漫,却有她独特的魅力,为历代诗人所赏识。王维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其秋雨初霁,万物一新,皓月当空,山泉清洌的美妙景象跃于纸上。更有白居易《秋雨夜眠》中的“卧迟灯灭后,睡美雨声中”诗句,真切地描绘了窗外秋雨淅沥、屋内安然美睡的生活气息,从而映照出作者清静淡泊的心境。可见两位诗人都以秋雨来寄托高洁的情怀和理想境界。
我们可以这样想像,当被旷日持久的“桑拿天”蒸得心浮气躁时,有个夜晚倏然下起沙沙秋雨,随风飘进室内落在脸颊上,一股清凉袭来迅即驱散了睡意。此时此刻的你,若在灯下阅读余秋雨散文,走进“文化苦旅”,在静谧的天籁里品嚼五味人生,那实在是一件美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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