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又称“端阳节”,是我国民间最古老的传统节日之一。据考证,此节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端午节民间流传着丰富多彩的习俗。地处江南水乡的桐乡一带,端午节除了吃粽子、食“五黄”(黄鱼、黄鳝、黄瓜、咸鸭蛋黄、雄黄酒)、佩虎饰(小孩戴虎头帽穿虎头鞋)之外,还有在门窗之上悬挂艾蒿和菖蒲的习俗。
那么,人们为何在端午节要将艾蒿和菖蒲这些野草挂在自己的住处呢?民间有种说法,认为艾枝似符,蒲叶似剑,菖蒲象征姜子牙的宝剑,挂着可以辟邪。此乃尚巫之说,不足为信。笔者以为,古人所说的“禳毒气”和“辟瘟疾”不无道理。因为五月时值初夏,正是疾病多发季节,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人们尚不能解释疾病产生的原因,而将其视为“毒气”和“瘟疾”,故采取悬挂艾蒲之法以禳辟,以致相沿成俗。
艾蒿和菖蒲究竟能不能防治疾病呢?据《常用中药药性宝典》介绍:“艾叶,别名艾蒿。味苦而有芳香,性温无毒。为温性收敛止血剂。功能:温气血、逐寒湿、生肌肉、暧子脏。”如今中医在临床上也时常用艾,处方上往往写作“陈艾叶”。针灸医生则用陈艾叶制成艾球,附于银针之上,用火点燃,对患者进行艾灸。
菖蒲也是一味中草药。菖蒲又名“剑水草”,俗称蒲草。《本草纲目》称它具有开窍、行气止痛、祛风湿之性能。据说,饮用以菖蒲泡制的酒可以延年益寿。宋代文人欧阳修的《端午贴子词》中,就有“共存菖蒲酒,君王寿万春”之句。
可见,端午节悬挂艾蒿菖蒲之俗,所以能千古流传,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过,人们不禁要问,既然艾蒿和菖蒲可祛毒防病,为何平常不挂,非得到端午才悬呢?这可能跟一则民间故事有关。据传,唐朝末年黄巢起义造反,杀贪惩恶,劫富济贫。他见一个女子背着丈夫前妻所生的大孩子,拉着自己亲生的小孩子在逃难,深受感动。为了不使这个有良心的女子遭难,他嘱咐她采些艾蒿菖蒲悬于门上为记,并传令部下,凡门上悬挂艾蒲之家,不得惊扰。周村百姓得知此情,纷纷仿效,终免战乱之灾。是日正值五月初五,由此即传下端午悬挂艾蒲的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我想,端午此俗之所以能千古流传不衰,跟它防病除疫、卫生保健的文化内涵有很大关系。端午除了悬挂艾蒲之外,像吃粽子、食“五黄”、喝雄黄酒等习俗,均跟滋身健体有关。可见,端午是一个关爱生命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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