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人重视诗教,学诗作文从儿童抓起。所以很多名联佳句出自少年。唐代有不少“神童”善作诗。如刘晏10岁时陪唐玄宗在兴庆宫观杂技,当场作《咏王大良戴竿》一诗,博得唐玄宗的赞赏。
儿童作诗常从学对开始。宋人刘少逸11岁拜师学对。名士出上联:“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稍作思考即对上:“几度诗狂欲上天”。同样精工而豪放。
古人之诗一般都温文尔雅,但有些儿童也不免口出粗言。明代那位14岁中进士的神童解缙,一日上学遇雨滑倒,遭路人讥笑,他随口反击:“春雨滑如油,下得满地流。跌倒解学士,笑煞一群牛。”
古代启蒙教育课程单纯,学诗时间多,写得好是自然的事。近代学校课程多,作诗不被重视了。但注重国学者的子弟仍有不少能写诗的。如1913年,瞿秋白14岁时作过一首《咏菊》:“今岁花开后,栽宜白玉盆。只缘秋色淡,无处觅霜痕。”读来清新淡雅,颇得韵味。
说到少年作诗,桐乡亦不乏后人。秋瑾女友徐自华之妹徐蕴华12岁时作过4首《踏青词》。其中一首是:“且将刺绣暂时停,相约邻闺去踏青。行过西溪诗料好,柳荫斜系钓鱼舱。”蕴华之女林北丽也自幼能作诗词。她十多岁去杭州读书时曾作过两首《寄怀达哥》,其一为“小妹新来学咏诗,一言报与阿兄知。读书未遂承欢意,要汝兼侬慰母慈。”她以水乡口语,直抒深情。而后以诗为媒,喜结连理。其夫林庚白7岁开始作诗,14岁与人合编诗集行世,旋即参加南社,诗名大著,被誉为“神童”。
自“诗词进校园”后,当代学校加强诗教,全国各地诗刊上常有中小学生诗词习作发表。不少雏凤清音,亦颇稚嫩可喜。数年前《新民晚报》曾载《儿子的“诗”》一文,说儿子8岁,写了一首诗:“今日还在家,明日去远方。我想心上妈,盼望早归来。”四句童言,一片真情,家人读了无不热泪泫然。
写诗重在真情。真情所至,必能感人。在学校诗词教学中,结合内容对诗艺格律稍作指点,入门并不难。只要学生潜心向学,不仅有助于文字表达能力的提高,而且有助于思想人文素质的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