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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火将军”沈东溪

2019年12月02日 08:22   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乐忆英

  沈铧,字东溪,其高祖是从湖州菱湖镇竹墩村迁桐乡柞溪的沈济(号绣川),为柞溪沈氏始迁祖。沈氏世守冶业,东溪之后,分为小炉和大炉,共有六房工场,南起南总管堂,北至文昌桥,一字排列,每当夜晚,柞溪两岸炉火冲天,昼夜不绝。清代诗人陈纭的《柞溪棹歌》曰:“家住炉溪曲水前,铸金成釜旧相传。沿塘时有商船泊,夜半惊看火烛天。”地名亦因之渐称炉头。2001年撤销炉头镇,设立龙翔街道办事处。2017年8月撤销龙翔办事处,并入乌镇镇。

  沈东溪以平寇功入载邑志。而百姓感其德,尊为“飞火将军”。嘉兴知府许瑶光修纂的光绪《嘉兴府志》卷六十一载:“沈铧,字东溪,嘉靖时倭寇攻城,仓卒被围,时铧寓邑中僧舍,扬言曰:‘欲退贼,何必张皇。’巡抚阮鹗闻之,奇其语,访于铧,铧令户出爨釜募工熔汁,视贼围疏处,彚大木以巨索绷结,雉堞外,待贼薄城,则斧断巨索,声震如雷,寇哗传城一隅摧,蚁集其下,即引铁汁杂火药灌洒之,寇尽歼。功成,鹗手书‘退寇全城’四字榜其庐,荐于朝,授百户,不就。隆庆间从祀宗礼祠。”

  严辰编纂的光绪《桐乡县志》卷十五也有相同的记载。《柞溪沈氏思源堂宗谱》载有一首钱芷《退倭歌》,序言曰:“明嘉靖丙辰,倭寇东南由乍浦入,攻禾城转掠桐邑,金令之筑城,阮副都之设守,宗礼之血战,功绩著国史,县志而父老每言,城围时困四十余日,阮公熔铁釜以灌糜贼,数千贼惧而遁,城遂得全,法创而效捷,不知计出何人,康熙庚寅春过柞溪沈氏,读其先东溪公退倭纪略,始知计出于公,而事经百五十载,公之名亦几湮没矣,得贤裔表,扬知策之功不在宗阮诸公下,歌纪其实以备采风之补摭云。”钱芷,字宿渔,甑山钱氏后裔。

  宗谱中记载沈东溪平寇的内容更为详细,文末还有这样的记载:“授公百户衔,公不就,乃出入阮公幕,为上客,大小军政咸取决焉,一时名将如戚南塘、陈某辈,起自闽中,偏陴皆公所嘘植之者也,他如在闽时,从危城中活男女数千人,事不甚著,故不以书,呜呼,古称有功德于民者祀之,公捍一城而三吴生灵百万鲜罹于寇伊,谁之功哉,乃不及百余年,志乘间姓氏泯灭矣,可谓扼腕叹息者也。”从这个记载来看,沈东溪后来还入了巡抚阮鹗的幕府,戚南塘,即抗倭名将戚继光(字元敬,号南塘),他的戚家军中,很多人就是沈东溪所引荐的,由此可见,沈东溪交往广泛,在明嘉靖间的影响力是非同小可的。

  光绪《嘉兴府志》还有一则记载:“王三锡(字汝命),嘉靖癸丑进士,任保定府推官,丁忧归居桐乡,适倭寇数万至,宗礼将军覆皂林,巡抚阮鹗移镇邑城,贼首徐海、陈东等围攻甚急,阮鹗与知县金燕召集绅士议守御,王三锡散千金悬赏,募敢死士夜出劫贼,多所斩获,徐海制云梯二座,夜牵其一于城下焚之,其一傍北水门楼,高于城数尺,有沈铧者以计破之。(征献录参御倭纪事)”虽然说的是王三锡,但计谋却是沈东溪出的。

  平寇后,沈东溪被授百户,不就,依然回到柞溪,干老本行打铁,且为人十分低调。明隆庆间从祀宗礼祠,后又从祀桐乡县忠义祠。

  沈东溪与从弟沈近溪析居分为南北两支,东溪为北支,近溪为南支,聚族一柞溪,子孙繁衍。

  外公的冬天

  -刘希

  小时候,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那时候乡里人家大多数都是缺衣少穿,外婆家因为外公是个“弹棉郎”,经济上还算不错的。母亲把我寄养在外婆家整整七年,我也因此对外公外婆格外亲。

  外公身体极好,走路极快,如果出去赶活,不管刮风下雨,凌晨五点就整装待发。吃完简单的早点,外公就背着大木弓、木槌、磨盘上路了。“弹棉郎,弹棉郎,身背弹弓走四方。”外公的活儿没有固定场所,哪里有活哪里去,如果人家嫁女要一次弹四五床棉絮,外公还得在人家里留宿。做着“弹棉郎”的外公过着吃百家饭、睡百家床、干百家活的日子。

  冬天,是外公最忙的日子,嫁女、搬新家、过新年,谁家不弹几床新棉絮?冬天的外公,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来,总要给我惊喜。除了东家的梨西家的枣,还有很多让我垂涎已久的零食,有一次,外公擎着一支棉花糖回家,那是我第一次见棉花糖,硕大的棉花糖白得就像外公弹出来的新棉絮,甜丝丝的,我舍不得大口吃,只用舌尖舔,一支棉花糖舔了一下午。我后来常常想,外公背着那么重的物件,步行好几十里,是怎样把棉花糖完整地保护回家的?

  外公回家后,我就会像橡皮糖一样紧紧粘着他,甩不掉。外公和我玩得很尽兴,帮我削陀螺,给我制铁环,想着法儿给我做玩具。也因为对他的依赖,我总是哭着喊着不让他离开。所以,他总是趁我熟睡的时候出发。后来,外公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小白狗,外公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小狗便成了我的玩伴,我打陀螺时他蹲在旁边盯着,我滚铁环时它跟着铁环奔跑。我去看电影,它远远地跑来接我。

  后来,外公将弹棉花的手艺教给了两个舅舅,子传父业后外公轻松许多,但那时我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回到城里父母的身边,和外公就分开了。

  外公还是隔三岔五的来看我,有时候是路过,背着他的三大件,有时候是特意地来,每次,都会给我带很多礼物,我们班第一个拥有双肩书包的人,是我,那是外公给我买的,我们班第一个穿皮鞋的人,也是我,外公总是竭尽全力给我惊喜,让我快乐,给我幸福。

  如今,两个舅舅经营着弹棉花的门店,因为用了全套的机器设备,生意不错,收入也很可观,但舅舅的孩子们却嫌这活儿累,不屑于干这一行,外公的弹棉技术看着就要失传了。

  外公,远远地走了十七年,他不知道,他挚爱的弹棉花手艺,已经变了模样,而且他临终时都叮嘱要祖传下来的活儿,再也没有人传承下去。

  而今,我再也听不到木槌咚咚啴啴的声音,再也牵不住“弹棉郎”外公宽大而温暖的手掌,但外公给我的爱与关怀,却能陪伴我走过每一个有风有雨的日子,一路向前。


编辑:潘竞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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