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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乌朵酒

2017年10月25日 08:26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陈 桐

  “乌朵酒乌朵酒,养身不用愁”,这是流传在江南一带的一句俗语。说的是,用本地土烧与桑果(本地人因桑果颜色乌亮,所以叫乌朵)浸泡而成的乌朵酒。说起这乌朵酒的来历,在民间还有一个传说。

  相传江南古镇乌程镇上有户姓乌的人家,家境殷实,虽无万贯,却有良田多处,平时租与周边农户植桑养蚕。主人乐善好施,深得当地人的敬重,都称他乌老爷。遗憾的是,乌老爷和当地很多人一样,由于地处江南水乡,自小在水边长大,有时难免睡卧在潮湿之地,从而落下风湿病,尽管遍访名医,但收效甚微,每逢梅雨和阴冷天气,浑身关节肌肉疼痛不堪。因此,乌老爷在儿子成家后,便将家产交给儿子“立业”,自己过起了真正的“老爷”生活,既是为了舒心,也是为了养体。每天逛街喝茶,早晚喝点药酒,只盼望享受儿孙绕膝之乐。哪知儿子已结婚两年,儿媳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变化。为此事,乌老爷夫妇也是有些忧虑。

  这天,乌老爷一早上街喝茶。路过陈记药店时,乌老爷听到药店陈老板在柜台后面大声喊:乌老爷,好久不见尊夫人来抓药了,看您气色不错,莫不是已经好了哦!

  原来,乌老爷听人说喝点中药浸泡的药酒对祛风湿有效,于是乎就常年抓一些中药来浸酒,而这些中药材,就是在陈记药店抓的。

  乌老爷听了陈老板这么一问,不由一愣,嘀咕了一声,托福托福,赶紧打个哈哈回家了。

  回到家,乌老爷就问儿子家里经济如何?儿子开始时还在搪塞,后经乌老爷再三追问,才道出了真相。

  原来,这些年时局动荡,内忧外患,百业凋敝,租户们纷纷退租,乌家田地租不出去,无钱进账,生计维艰。而乌老爷一贯乐施,有求必应,积蓄渐空,糊口度日都难,乌公子只得削减开支,其中就有乌老爷抓名贵中药材的开销。

  都是儿子无能,连累了爹,乌公子满脸愧疚。

  可是……乌老爷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

  晚上,在卧室里,乌老爷又问夫人可知家中经济状况?夫人轻叹了一口气,点头说知道的。既然知道家里拮据,你哪来的钱给我抓药泡酒?我知道你又没有多少私房钱。

  听到这里,夫人满脸内疚地说,老爷,我的私房钱早就给你抓药泡酒了。其实,这一年来,你喝的药酒里根本没有药。

  啊,乌老爷一脸惊疑,那我喝的酒里放的是什么?

  夫人以为老爷要责备她,赶紧说,老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喝坏了身子。乌老爷摇摇头,说你看我像生病的人吗?你倒是快说,酒里究竟放了什么?

  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出了真相。

  原来,去年春季,有一个租地的老租户找乌老爷救助,捎来一篮乌朵给乌家。乌夫人把装乌朵的篮子随手放在浸泡药酒的缸盖上,就领着租户去找老爷,不想,被一只猫踏翻缸板,一篮乌朵全掉进了酒缸里。正为泡酒无钱购买中药而犯愁的乌夫人,又舍不得一大缸酒,她虽知道风湿是无药可医的顽疾,但她想这乌朵总喝不坏身子,因此权当药材。没想这乌朵泡制的酒,色泽暗红,入口厚醇,乌老爷竟然没有发觉。

  听了夫人的这番话,乌老爷才恍然大悟。回想起来,当时感觉这酒虽有点异样,但他以为是药材的缘故,也就没放心上。想不到,这一年喝下来,也习惯了这个乌朵泡酒的味道。更让乌老爷感到惊奇的是,往年经常因风湿发作的酸痛,今年似乎没那么频繁与疼痛了,难道说这乌朵酒还有这个功效,乌老爷心里一阵暗喜。

  乌老爷的身子骨灵便了,想法也就多了,又逢这年世道恢复了太平。这天,吃晚饭时,乌老爷不知哪来的兴致,破天荒给儿子倒上一杯酒,说陪他喝几口,平日滴酒不沾的乌公子也不推辞。几口老酒下肚后,乌老爷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儿子,这酒味道如何?乌公子连说味道不错,挺好喝的。听了儿子的回答乌老爷似乎下了决心,说,我想开酒行,卖乌朵酒,你看如何?乌公子一听,喜上眉梢,说他也有此意。

  没想爷俩想到一块了,乌老爷一愣,就问儿子为何?乌公子喜不自禁,转头看了一眼媳妇,告诉乌老爷一个喜讯:有喜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原来乌公子没少陪媳妇看郎中吃中药,甚至求神烧香,可终无结果。对此乌公子闷闷不乐,烦闷时也常偷父亲的乌朵酒喝,借酒消愁……

  不久,乌老爷的酒行开业了。乌老爷在酒行开业的仪式上向大家介绍了他的酒,这是乌老爷亲自实践,用独特的方法采用本地上好的乌朵酿制而成的酒,味道甘醇,与众不同。

  乌老爷还给这个神奇的酒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乌朵酒。意味着这是乌程特有的桑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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