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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乡话的代表

2017年09月27日 09:00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苦李

  最近有个朋友跟我说,就像普通话以北京音为标准音,桐乡话要以梧桐为代表。

  是的,十里不同风,其他地方分别有自己浓重的口音,甚至用词和说法都完全不同。“老婆”一词尚未在桐乡流行时,梧桐人把妻子说成“打娘”(其实是“大娘”,本文既然谈方言,主要关于发音,就索性据音而用普通话中的音近字来表示),但崇福那边普遍说“涝娘”;走路,梧桐人说“闪”,桐乡西部多说“条”;什么,梧桐人说“啥”,石门人说来则接近“港”;很偏,梧桐人表达成“偏来亚”或“蛮偏”,而濮院人说成“偏到个”或“乐偏”,“偏”前那个音,读音近似快乐之“乐”。

  所以,我十分赞同上面那位朋友的观点。总得找一个相对典型的,最好地理位置也比较中间一点的地方,作为代表。我甚至认为,不妨以下面这个小范围内四十年前人们的口语作为纯正桐乡话的代表:以梧桐大街和鱼行街交叉点为圆心,以一公里为半径。出了这个圈,口音或多或少有些区别。比如,往北一过京杭大运河,你我他三个字的发音立马完全不同;下方,梧桐人习称为“窝底”,往西只要过了新板桥港,就变成“窝稼”。

  把时间定在四十年前,是考虑到,改革开放后社会发展迅猛,人口流动频繁,各种流行语不断涌现,对桐乡方言有较大的影响。现在称妻子为“打娘”的人,比以前就不知少了多少。

  我是桐乡县城北面逾桥村人,我年逾古稀的父亲说,以前,我们逾桥村人说的话,跟梧桐镇上的人完全一样,但南面,邵介桥往南一点点,口音就有细微的差别。我叔叔在邵介桥南面的毛蓬头自然村做上门女婿。好几日,在我说来是“蒿计捏”,在我叔叔那里,则成了“妈捏”。现桐乡市政广场东南一带,以前也是这么说的。我从田沟抓得半桶鱼,姑爹爹来自今市政广场东南的毛家浜自然村,认为这半桶鱼很可以卖几个钱,将近四十年过去了,其“妈钿”的说法犹在耳边。

  我老婆生长于梧桐镇大树弄,跟我出生的那个点,直线距离也就一公里的样子,就是说,同在我前面说的那个不大的圆圈内。所以,我跟老婆之间,语言从来高度一致。有时想想觉得神奇,世界这么大,历史长河真的好长,我和老婆竟同一时间来自同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有一次,我开玩笑,声称自己的桐乡话是最标准的。老婆居然不反对。不但没有反对,还跟了一句:“我们两个的桐乡话,当然是最正宗的。”我曾经在外求学几年,平时在学校也以说普通话为主,土生土长从未离开此间的她,土话应该比我更纯正。

  本学年跟五个女同事同处一个办公室,巧的是,她们的出生地竟然都在原崇德县。跟一男同事聊起,应该用哪个地方的话作为桐乡话的代表。男同事不假思索:“崇福。”他也是崇福人,他的理由是,崇福的底蕴要深厚得多。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崇德县并入桐乡县,前者立县于五代,后者置于明朝宣德年间,前者比后者早差不多五百年,前者在历史上存在了千年以上。男同事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究竟选哪里,大致宜理性。不过,带上个人情感,偏向自己的出生地,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我选定梧桐的一小块地方,也很难说是十分客观的。有位女性朋友置自己的生长之地不顾,倾向于拿位置偏东的濮院话作为桐乡话的代表,认为“吾拉吾拉”比较柔和好听,可是,人家老公是濮院人。

  乌镇位于桐乡北部,与江苏吴江接壤,乌镇人开口说话,口音跟梧桐肯定不一样。不久前在杭州某店吃面时,仅凭一句对话,我就断定,临桌一对年轻人来自乌镇。问了后知道,夫妻俩在省城已工作多年,基本过年时才会回老家。乌镇现在名气很大,估计会有朋友对乌镇话感兴趣。去年,梧桐人说成“久年”,乌镇人则说“久年嘎”,多一个音节;梧桐人通常称秋天为“秋天工”,乌镇人更喜欢说成“秋常哩”;梧桐人说的“梯班”意谓差、蹩脚、不像样,这两个字乌镇人讲出来,基本上是“偷班”;梧桐人所谓“男宁嘎、腻宁嘎”,是指男子和女子,把这个说成“男喀、腻喀”的乌镇人,已越来越少。不知是否有人主张把乌镇话作为桐乡话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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