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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谈虎的书法

2017年05月15日 08:38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刘铭

  毛谈虎(1897~1977),原名覃旉,浙江桐乡梧桐镇人。早年从商,满师后弃商从医,投身于晚清名医大麻金子久门下。学成返里,在桐乡夏家浜老家悬壶行医。

  他自幼好学,聪颖过人,能文能诗。更擅昆曲,谙熟韵律,且能填词谱曲,1933年加入桐乡昆曲组织之陶社。

  毛谈虎在行医之余爱好书法,用功极深,且悟性很高,对古代碑帖深入体会,于法书中非但能入能出,更能糅合各家之长,别出心裁,自成一体。

  他早期专攻魏碑,打下坚实的基础,后来旁及篆隶及章草,并以章草为主攻对象,晚年临写孙过庭《书谱》,同时临写旭素今草和二王法帖,将章草之笔意融入今草的章法之中。在大小错落、气势连绵、枯湿浓淡变化中,每个点画都明显表现出章草用笔的痕迹。毛谈虎以魏碑作底,故其书骨力坚劲,参之以章草笔意更是古朴沉雄,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古代张芝、皇象、索靖等皆善章草,唐宋起亦有诸多章草名家。其书大都不脱章草之形态,以横取势,并有明显的捺角波磔,这是个共同的特点。但若用章草笔法参入行书及今草中以纵取势者,却少之又少。

  元代杨维桢则以章草用笔以纵取势入草、行书中,书法史上是成功之例,但杨书则又多剩捺角且又有夸张成分。至于毛谈虎的某些行、草书中,章草笔意极其明显又尽量减少章草中波捺之形,且结合今草章法以纵取势,实在难能可贵。

  一般来说,以碑入书,以骨力胜;以章草笔法入书,以韧力胜。毛谈虎书法骨韧俱见,故而其书线条有钢筋铁骨之雄强气势,实非平常所形容的“锥划沙”“屋漏痕”之语所能涵盖,亦非平常所比喻的形象、意象等泛泛之语可解释其真谛。

  判断书法作品的优劣,关键要看其是否有一定的力度,若靡弱者几不成书。力度表现为点画中的涩势,古人云:不涩不足以立骨。蔡邕《笔势》曰:“得疾涩二法,书妙尽矣。”要做到疾涩之高度统一实非易事,所谓涩法其实即是线条中的曲势,包世臣《艺舟双辑》中所言:“故形直而意曲,是为真曲。若求曲于形,失之远矣。”由此可见真曲在线条中细微之处,而不在线条的外形之中。涩势之骨已立,然后辅之以章法,此法才算是正道。因功力未逮难出神彩,故毛谈虎早中期的作品平平,晚年功力殊深渐入佳境,其涩曲之法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毛谈虎的书法骨力凝重,运笔一气呵成,线条流畅具有一定的流动感。他的作品正如姜白石《续书谱》中所说的那样,“余尝观古之名书,无不点画振动,如见挥运之时”。

  毛谈虎书法作品(作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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