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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家训:节俭、用功、谦和、孝顺、互助

2016年05月30日 08:31来源: 《钱江晚报·今日桐乡》 作者:闻海鹰

  2013年4月22日,以书写老上海著称的著名女作家程乃珊在上海华山医院辞世。优雅知性的“上海玫瑰”在67岁这年早早地凋零了,让喜爱她的人们扼腕痛惜。

  程乃珊,1946年出生在上海,祖籍桐乡。程家是避太平天国战乱,从安徽休宁搬迁而来。程家宗谱排行为“汝”“树”“传”“家”“宝”,据程乃珊回忆,当年桐乡程氏祠堂有家谱定期修续,最后一次修续为1946年抗战胜利后修续“家”字辈,解放后至今就再也没有修续过。

  “节俭、用功、谦和、孝顺、互助”,这十字家训是程乃珊的太祖父所立。太祖父程汝盛,字震权,当年在北洋政府总理孙宝琦(他的孙女就是张爱玲的后母)家做账房先生,另外自己在乡间开爿小小的蚕种栈“久盛号”,程家太祖母就在乡间养蚕种桑,辛勤劳作。虽然蚕种栈规模不大,但是质量出众,“久盛”闻名乡里。

  程家太公育有十一个子女,唯有三子一女长大成人,即程乃珊的祖父程慕灏和两个兄长程树棠、程慕颐,以及程乃珊的姑婆程慕英。程树棠为了帮助家计,早早辍学去南浔酱油店做学徒,天资聪颖能干,后任职大掌柜,妻子留在老家桐乡,与婆母一起养蚕。婆媳亲如母女,可惜程树棠英年早逝,留下妻子抚育后代。程慕灏兄弟感念大哥的恩情,一直以长嫂如母的情感照顾长房一支,后来还专门在杭州为大哥一支建造了房产,让他们一脉在杭州开枝散叶。

  程家太公二子慕颐公自小聪颖好学,考入官费留日东京帝国大学医学专业。程幕灏就读于浙江省簿记学校,成绩优异。但是程家太公无力同时培养两个儿子,于是程慕灏主动放弃,成全兄长去日本深造。

  程慕灏后来开始了银行服务生涯,也为程家在上海的衍生打下了第一块基石。程慕灏29岁已为中国银行副经理,是中国银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经理,也是中国银行有史以来唯一一位先后服务于新旧中国银行的高层管理。新中国成立后,程慕灏担任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银行总行常务董事、香港中国银行副行长(正行长为北京委派)。

  此外,程家也非常重视大家族的谦和孝顺。据程乃珊回忆,他们这个四世同堂之家,有一位精神领袖,她就是程老太祖母邵氏,享年96岁。太祖母因年事已高,吃饭时像小孩子一样米粒常会掉落在桌上和地上,她都要逐一捡起放在嘴里,不听众人劝阻。所以程家人从小就习惯将碗里的饭粒全部吃干净,根本不敢“剩饭碗头”。

  程家门风,女孩子要富养男孩子要苦养,因此程家是姑奶奶的天下。因为男孩子要打天下,不能太娇养,程乃珊说她父亲和叔叔回忆小时候穿的长衫是“三色冰淇淋”。因为小孩子易长个,因此长衫总做得特别长,为方便行动,就在中间折叠起来,到长个了,就放一截出来,如是一截一截的,因洗晒程度不同而颜色深浅不同,故称“三色冰淇淋”。

  家风育人就好象润物无声,但是家族中人每一个毛孔都会受到优良家风的影响。正是在这样“节俭、用功、谦和、孝顺、互助”家风传承与要求下,无论是上海滩风生水起的时期,还是新中国成立时经济转型时期,程家男女老少从来没有违背过家训。而程乃珊专业写作,出版了许多的文学专著,成了最具风味的“上海LADY”、著名作家,并先后任上海市第七届、第八届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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