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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排不起眼的小平房

2016年05月16日 09:02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庄月江

  2015年10月27日,杭州景区钱江管理处组织参加弘一法师诞辰135周年活动的朋友到上虞白马湖边春晖中学参观李叔同旧居晚晴山房,以及夏丏尊、丰子恺、朱自清等人的故居和春晖中学。

  晚晴山房与丰子恺住过的小杨柳屋,及朱自清旧居、夏丏尊故居(平屋),自西向东一字排开,后依象山,坐落在白马湖一条河浜岸边,与春晖中学校园隔浜相望,有桥相通。

  这四幢粉墙黛瓦的小平房,除了晚晴山房筑在象山山坡上,其余三幢都建在浜边石板路旁。依次为晚晴山房、小杨柳屋、朱自清旧居、夏丏尊故居(平屋)。小杨柳屋与朱自清旧居之间,隔着有两个篮球场大小的菜地,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这些名师们的菜园子。菜地前面石板路外侧水边,有一巨石,上有春晖中学首任校长经亨颐先生的篆书“白马湖”。

  晚晴山房建于1928年冬,系夏丏尊、经亨颐、丰子恺、刘质平集资为弘一法师所建的禅房。1929年9月,弘一法师曾在晚晴山房小住。同年10月,弘一法师因绍兴徐仲荪居士倡议,参加“白马湖放生”活动,并写了一篇不到四百字的《白马湖放生记》,记其善举:“……己巳秋晚,徐居士仲荪过谈,欲买鱼介放生白马湖,余为赞喜,并同刘居士质平助之。”文章记载了放生时间、地点、出资者、荷担者,以及购鱼虾地点等,写明放生时间是“民国”十八年农历九月廿三日晨九时一刻。“放生同行者:释弘一、夏丏尊、徐仲荪、刘质平,徐全茂及夏家老仆丁锦标,同乘一舟,别一舟载鱼虾等。”弘一、夏丏尊是浙一师的同事,刘质平是李、夏二位老师的学生。师生三人“同行”放生,当是佛教界一大盛事。

  小杨柳屋建于1923年,系春晖教工宿舍。因丰子恺当年执教春晖住在那里时,在宅内墙角栽了一棵垂杨而得名。建筑格局仿照日本“玄关”样式,结构独特,小巧雅致。现辟为丰子恺事迹陈列室。

  丰子恺先生对杨柳情有独钟。他的散文《杨柳》,开头写道:“因为我的画中多杨柳,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为有人说我喜欢杨柳,我似觉自己真与杨柳有缘……原来这完全是偶然的:昔年我住在白马湖上,看见人们在湖边种柳,我向他们讨了一小株,种在寓屋的墙角里,因此给这屋取名为‘小杨柳屋’,因此常取见惯的杨柳为画材,因此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此我自己似觉与杨柳有缘。”丰子恺先生喜欢杨柳,因为杨柳“长得很快,而且很高;但是越长得高,越垂得低。千万条陌头细柳,条条不忘根本,常常俯首顾着下面,时时借了春风之力,向处在泥土中的根本舞拜……”(《缘缘堂随笔》P148)

  朱自清旧居与夏丏尊故居(平屋)相邻。1924年3月朱自清应聘任春晖中学国文老师。10月,携家眷至白马湖,借平屋西侧三间作居室。课余,常与夏丏尊、丰子恺在平屋或“小杨柳屋”小聚,切磋文艺,畅谈人生。

  平屋,即夏丏尊故居,是夏家私产,1991年夏丏尊的后人赠送给上虞市人民政府。现由春晖中学管理。

  夏丏尊是著名的教育家、文学家、出版家,是丰子恺的老师,在浙一师执教时,兼任“舍监”。丰子恺等学生称李叔同的教育为“父亲的教育”,称夏丏尊的教育为“妈妈的教育”,可见其为人温和慈爱。“平屋”系夏丏尊自取之名,寓“平淡”、“平凡”之意。在这里,夏丏尊写下许多文章,如《平屋杂文》,并翻译了《爱的教育》。

  此次同行的,有夏丏尊的孙女夏弘琰女士。1934年她出生在“平屋”,在白马湖边度过了欢乐的青少年时代。在“平屋”里,她详细地介绍当年在这里的生活情景。她还专门到西头不远处的村子里看小时候的玩伴。当年的小朋友,还有四位健在,也都八十三四岁了。

  春晖中学老区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其中的曲院,是杨贤江、匡互生、朱光潜、叶天底、何云等名师曾经的宿舍。曲院二字,是著名艺术家钱君匋先生的墨迹。君匋先生的长子钱大绪此次同来,我特地为他在他父亲写的院匾下照相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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