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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菊韵

2015年12月22日 08:50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桐乡市高级中学 范金媛 指导老师 周敏

  凌霜傲视不欺贫,叶白蕊黄胜似春。

  褪尽浮华尘洗去,清香留待品菊人。

  杭白菊,可谓菊中之雅儒。

  我的曾祖母当年自上海辗转至此,不爱其他,独独爱上了这儿的杭白菊,爱上了它与自己一般的风雅之姿。

  许是血脉传承的缘故,我亦对桐乡的杭白菊有着难以割舍之情。

  石门镇颜井桥村的秋,是由那杭白菊编制而成的梦。阡陌交错,花开璀璨,黄白相间的杭白菊铺就成的“田野菊海”着实让人震撼不已。万亩的菊田,便真是如海一般了。菊农们在田间地头忙个不停息,只因这收菊的日子是极短暂的,稍一松懈,便会在与时间的赛跑中败下阵来。若是徜徉在花海,微风拂过,满面就都是自然所赋予的气息了——简单的,淳朴的,沁人心脾的,心只一下,早已沉醉。

  如果说花海是壮阔的,到不如说是悲壮的。在秋天的肃杀天气里,又携着素色的外衣,本就是绝尘仙子似的,又一片片集聚,多添了一份气势,像是对春夏之际的花事之盛的一曲深沉的挽歌。

  如是,何能不悲,何能不壮哉?

  平时的赏菊之人数不胜数,但我觉得独留那花海一片,才真正显出了自然的妙笔。不知陶渊明可曾有这样的体悟,而我仅凭着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却也能猜出他必是有的。古代的文人墨客驻笔于菊之上的不在少数,但那些菊大多可以依稀分辨出是观赏菊的品种,自外形个头到颜色条理,与杭白菊都是迥异的。众所周知,观赏菊大都颜色艳丽,层出不穷的菊展上随处可见。在我看来,这些菊都比不上桐乡的杭白菊来得文气,一艳俗,一脱俗,相较之下,杭白菊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我曾试想,在那个广为人知的关于菊花仙子的传说里,那白菊是否是花仙子她自身所化,又或是被贬到人间的花之精灵,不然,怎能有治好眼疾的通灵本事。我纠结了许久,最后一想,何必执着于这些呢,心上留存一个美好的念想,不就足够了吗。

  它,是在我心尖上绽放的花。

  桐乡的杭白菊闻名于世并非只局限于外表,还有它的“用处”。“用”可能过于泛泛了,具体的主要是饮食方面。说心里话,我还真是爱煞了那一杯淡淡的菊花茶,尤其是用我们这儿俗称的“菊花咪头”所泡的茶,虽说成色不及开满花期的白菊明丽,是种极浅的黄,但味和香上少了一分厚重,凸显了一丝灵动的生气——那是花本身蕴藏在抱香枝头的花骨朵儿里的秋意。中国四大名菊,杭白菊、滁菊、贡菊、毫菊之中,杭白菊显得最为平易近人。杭白菊瓣厚,冲泡不宜散,舒展的花瓣素净洁白,馨香四溢。除了单泡的菊花,“更煎土茗浮甘菊”未尝不可,茶与菊混饮共用,亦有其相得益彰之妙处。菊花茶的功效颇多,清肺解热,明目养神等都是有的。

  人生也可以如一杯淡雅的菊茶。

  在一个日光朗照的冬日的午后,在阳台上放一把摇椅,斜靠在摇椅之上,双手虔诚地捧一杯菊茶。摇椅微动,杯中热气丝丝缕缕升起,享受着阳光倾泻在身上的惬意,岂能不美?杭白菊的境界便是高雅与脱俗兼具的,在品味它的同时,你也可以感受你闲适自在的生活。

  杭白菊的灵气不止于小小一杯菊花茶,将菊制成菊花酒饮用,做成菊花羹和菊花粥食用,又或是连叶捣碎后外敷痈疽疮疖,都是不错的选择。人生的惬意也不只感受那份闲适,如菊花般可以在阳光下盛开也可在南山下自赏,人生的美好形式实在有很多种。

  杭白菊在桐乡展现了它应有的神韵,是桐乡这座小城孕育了它生命,是桐乡这座小城赋予了它性情。

  桐城菊韵,牵扯出了多少小城人的情丝。

  桐城菊韵,会是我一生都抹不开的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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