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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高的必然

2015年10月26日 08:37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车成杰

  如果说和桐高进行一次会心的交流是所谓的“缘”,那绝对是一种矫情。小时候,我和伙伴一次又一次地从它前面的经过,那时夏树生花,简易的公路常尘埃飘浮,她还是一片桑麻满地的沃土;1994年,我参加工作,桐高开始招生,若干年后,我的一些学生陆续进入这所梦寐以求的高级中学;1998年闹洪灾,我们来到孟起桥西北,堆沙垒石,一个年长的村干部说,如果挡不了这水,桐高将会淹没,这次抗洪顿时有了无限的意义。数着这些羁绊丝缕,走进桐高我始终觉得是一种必然。桐高,桐高,是很多桐乡人在菩萨面前祈祷的神圣的词语,是坊间村落中闪烁着无比荣耀的词语。她如铁一般坚硬,因为她承诺了一个桐乡优秀学子的光辉未来。我必然要走近她,一睹她的芳华。

  桐高,全称是“桐乡市高级中学”,顾名思义是面对桐乡的一所高级中学,奇怪的是她一直遥遥领先于招生地域更广的嘉兴其他中学,而且在优秀生源流失情况下,升学率还是遥居嘉兴第一。还有那些省市各级众多的“第一”给她织起了神秘的外衣。

  仅仅20个年头,却壮实得像个毛头小伙,期间总有些不被外人道的必然。我如是想着走进桐高。

  绿色的操场,隐喻大地的辽阔,1.8吨紫铜铸成的浑天仪让探索无限的宇宙成为可能,硕果累累的植物园将自然的奇妙演绎得百般动人,一排排伟人雕塑以深邃的目光目送远行者,还有那深藏智慧的图书馆包容着每个极富个性的学生。这一切,都似曾相识。是的,每一所学校的校长似乎都熟谙“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之道,竭力让文化物理化,让学子们目之所及,懂得为人的谦卑,为学的深远。但是桐高成为桐未必在于此。

  万宗归一,答案似乎是在她门口的“从游池”中。池边一块大理石上,镌刻着烫金文字,介绍两岸清华的缔造者之一梅贻琦的“从游论”。教师游之,教师得到发展,因而桐高有50%的名师,多名特级教师。桐高的魅力,不是大楼的豪奢,而是众多名师智慧,这仿佛暗含着梅贻琦的另一个著名论点“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学生随师游之,学生得到发展,所以桐高的触手得以伸向全国重点大学乃至世界名校。

  会议室中堆着桐高的自编选修课程,《烘焙基础》颇吸引人,怪不得在学校在学生“四雅品质”的培养中,有“学会生活”之说。师生双方“濡染观摩”的发展,带着人性的温度。由此可见,桐高师生的成长如同世界万物的繁衍一样,根源于脉脉温情的爱,爱生活,爱人生。师生在校园中如此的教与学,过着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一切追求似乎都不必刻意,而是必然的结果。

  多年以前,接到一个学生电话,告知已入桐高,当了寝室长,央我画幅兰花,并为她们寝室题“宁静致远”几个字。来不及为她高兴,也来不及推辞,姑娘又兴奋地说,要把寝室打扮得淡雅素洁。我只能赞赏她的想法,可是活儿干不了。老师,你以前不是教过我们画兰花吗,还写毛笔字。她以为我摆架子,开始撒娇了。我只能老老实实告诉她,以前老师打肿脸充胖子,边发展自己极不成熟的兴趣边哄你们玩儿呢,到后来很多同学的水平早已超过我啦,现在笔扔哪儿都不知道了。在桐高从游池前,我庆幸当时的推脱,否则在这名师云集的校园里留下幼稚园的笔触,真是要贻笑大方了。看着池中各色鱼群逍遥而游,忽然明白,自己学生当初未尝不是稚拙地从游。而这姑娘能在坚定而沉稳,博大而严谨的桐高中,和真正的名师从游,宁静致远,她必然会游向美好的人生,游向灿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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