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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

2015年09月10日 09:00来源: 《钱江晚报·今日桐乡》 作者:青 桐

  “读书”在我们桐乡土话里意为“上学”之意,读书让我想起了一些在桐乡一中求学的往事。

  初中三年,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一直是陈伟宏老师,陈老师师范一毕业就来桐乡一中任教,那时的他风华正茂,酷爱文学,擅长写诗。陈老师在大学里是“远方诗社”的社长,在桐乡一中和孔令德老师共同负责“春蚕”文学社。我们是陈老师的第一届弟子,三年读书时光自然得到老师不少真传。

  印象较深的一堂语文课是在1991年春,那时候台湾女作家三毛自杀后不久,老师几乎是用了一堂课的时间,为大家介绍三毛并通篇朗读了三毛的作品《逃学为读书》。我想,陈老师也许是出于对三毛的热爱,或者是希望我们这批学生能爱上读书爱上文学,才花了一堂课的时间,给我们介绍三毛吧。在那个年代,我们这群初中的学生,懵懂的心又能理解文中多少的含义?只觉得文章标题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上学不就是读书?读书不就是上学吗?

  倒是文中的几个细节着实让我们吃惊不少。一个细节是初中时期的三毛数学成绩一塌糊涂,在数学小考得满分的情况下,数学老师怀疑她考试作弊,用墨汁在她眼眶四周涂了两个大圆饼,意为吃“鸭蛋”,由于墨汁太多,它们流下来,顺着三毛紧抿的嘴唇渗到嘴巴里。这还不算完,数学老师叫她转过去给全班同学看看,再去大楼的走廊上走一圈。一个还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小女孩默默地忍受了这一切。

  另一个细节便是三毛在六张犁公墓埋藏她不愉快的学校生涯。有一天,她人已经走到校门口,但心里叹道:“这个地方,不是我的,走吧!”一坐车,去了六张犁公墓。从此,那些公墓、坟场居然成为她“逃学为读书”的场所,因为那儿安静,可以用心看书。这对于一个小女生来说,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一堂课的时间结束了,在这堂课上,没有学生捣蛋,只有屏息倾听的氛围。“逃学为读书”仿佛一下子成为班级里的一句时髦语,班里几个平时最爱调皮捣乱的男生在被老师训斥时,还会不服气地冒出这么一句“逃学为读书”,让老师哭笑不得。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幼稚可笑,但又不失童真可爱。从那时起,我也开始尝试去阅读或是购买三毛的作品集,并最终爱上了文学……若干年后,陈老师走上了从政之路,并当选为市作家协会主席,始终保持着文人的风骨,一如既往继续着他的诗歌梦和文学梦。 多年后的今天,我在桐乡市作家协会新出品并公开发行的诗歌集《寻找》中,发现了陈老师的一组诗,其中第一首诗便是《三毛,我钟情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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