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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礼赞

2015年07月01日 08:23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方伯荣

  唐代白居易《山枇杷》:“深山老去惜年华,况对东溪野枇杷。火树风来翻绛焰,琼枝日出晒红纱。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争奈结根深石底,无因移得到人家。”

  这是写深山东溪的野枇杷,扎根深石底,具有一种坚忍不拔的野性。没有机会移栽到人家门前屋后。

  在古诗里写到枇杷的诗句例如“榉柳枝枝弱,枇杷树树香”(杜甫)、“万里桥边校书女,枇杷花里闭门居”(王建)、“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戴敏)等都很有名。

  枇杷是冬天开花,“满树枇杷冬着花”是也。第二年蚕罢时节,采摘蚕茧时,可以吃枇杷。

  我搬进新居以后,东边角落里空荡荡的,除了栽种一棵腊梅,我决定再栽种一棵枇杷。因为我老家的老屋的东南角,父亲曾经栽种过两棵枇杷,我吃到过枇杷,鲜甜可口。于是,我上街寻找枇杷树。终于在路边我遇见一位农民在出售枇杷树。我问了价钱,他说:“这棵枇杷树已经嫁接过了,再过一两年就会结果了。”他要五块钱,我没有还价就买了回来栽种在院子的东边角。那时候,东边没有什么树木,十分空荡荡,阳光充足,枇杷树成活以后生长很快。大约到了第四年才开始开花。

  枇杷树干已经长到一丈多高,树盖如同一把大伞,密密麻麻。枇杷的花并不艳丽,反倒比较粗糙,像枯了的一串串果子。冬天,天气寒冷,枇杷居然不怕严寒,开放着自己的花。而这个时候,我院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什么花了,我就欣赏着这些枇杷花。

  二〇一四年是枇杷的丰收年。我那棵枇杷树呀,亭亭玉立,伞盖如云,遮住了整个东边院子,旁边的竹子仿佛退避三舍,特地让枇杷生长成熟。我每天观赏着枇杷一天天由小变大,由青变黄,慢慢成熟起来。是谁最先告诉我——枇杷熟了?当然是白头翁!白头翁是最早尝鲜枇杷的食客!其实,白头翁偷吃枇杷的时候,枇杷还没有成熟。我只好站在枇杷树下,驱赶白头翁。但是,防不胜防,它们一大早就偷吃,中午我休息时候它们又出动。不过,枇杷丰收,长得多,就让它们吃一些吧,这是自然生态的法则。

  等到枇杷几乎全部成熟时,我搬了一把梯子,又用竹竿顶端绑上钩子,开始采摘枇杷了。当一串串枇杷捧在手里的时候,真的,丰收的喜悦只有自己知道。刚刚从树上自己采摘下来的枇杷,特别甜,虽然有点酸,真叫做“鲜甜,酸甜”。这种味道你无法从水果店里买来的枇杷里尝得到的。于是我把枇杷分送给子女朋友尝尝鲜。我会自豪地对朋友说:“这是我自己家的枇杷!”

  枇杷树叶厚实粗壮,据说可以煎煮喝汤,治疗咳嗽;枇杷花一样,煮汤喝可以治疗咳嗽。

  因为东边建造高楼,阳光少了,遮阴严重,枇杷花开得不多,今年的枇杷估计不多。

  枇杷,亲自栽种的枇杷,在我的诗集里留下了光辉的记录。

  枇杷,自己栽种的枇杷,在严寒来里给了我勇气和希望。

  我高声赞美你,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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