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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颜回

2014年11月04日 08:45 来源: 《钱江晚报·今日桐乡》 作者: 夏春锦

  今天我们讲孔子弟子中的第二位——颜回。颜回,字子渊,别称颜渊、颜子。孔子是至圣,孟子是亚圣,颜回则被尊为复圣。其实“亚圣”不是孟子的专称,颜回也一度被尊为亚圣,可见其在早期儒家思想体系中的重要地位。颜回和孔子一样也是鲁国曲阜人,他14岁拜孔子为师,此后终身师事之,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他名列孔门十哲之首,又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在孔门诸弟子中,孔子对他称赞最多,不仅赞其“好学”,而且还以“仁人”相许。历代文人学士对他也无不推尊有加,宋明儒者尤好“寻孔、颜乐处”。自汉高帝以颜回配享孔子、祀以太牢,三国魏正始年间将此举定为制度以来,历代帝王封赠有加,无不尊奉颜子。

  颜回在孔子的心中很多方面具有唯一性。首先他是一位很安静斯文的学生。他听孔子讲学不仅是唯一一位“语之而不惰者”,而且对孔子的话从不提反对意见和疑问。但每次回到家中后对老师所讲的内容反复研究,总能有所发挥,更重要的是能恭恭敬敬地把孔子的主张在日常生活以及举止言谈之中加以贯彻,一以贯之,从不懈怠。这源于颜回对孔子人格和学说的崇拜,所以他会不吝赞美地评价自己的老师“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孔子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向来高大,这正是孔子之魅力所在。

  其次,颜回极其好学,而且是那种心无旁骛,一心向学的人。鲁哀公和季康子都问过孔子,弟子中谁最好学,孔子两次都独举颜回,说他死后“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孔子曾为自己的好学沾沾自喜,他说过,十户人家的地方,一定有像我这样又忠心又信实的人,只是没人能赶得上他的好学。在好学这点上,孔子从颜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因为颜回好学,在孔子眼里,他的学问一直处在精进之中,所谓“吾见其进也,未见其止也”。最难能可贵的是,在孔子的众多弟子中,颜回是事功之心相对较弱的一个,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学问道德上,以致生活过得要比别人来的穷困潦倒许多。这一点,与不安本分的子贡对比,愈加鲜明。尽管如此,颜回的贤德在老师的心目中确也独一无二,这可从他对颜回的高扬中看得出来:“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孔颜之乐,成了后世读书人心向往之的人生境界。

  第三,孔子与颜回的关系,名为师生,情同父子,实为同道知己。一方面可见老师与弟子之间情感的深厚,这种情感既来自日常问学中所积下的俗世之情,又来自周游列国路上师生间的相互扶持,甘苦与共。另一方面在孔子心中,真正能和自己保持进退一致的,恐怕也只有颜回一人,所以他曾不无深情地对颜回说:“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更是在颜回去世之后,悲呼:“噫!天丧予!天丧予!”孔子弟子死在他之前的不少,也独有颜回得此厚待。

  第四,后世“儒分八派”,“颜氏之儒”为其一,自成一派,作为该派宗主的颜回,其在《论语》中的思想修持有三点对今世仍有启迪。一是“无伐善,无施劳”,即不夸耀自己的好处,不表白自己的功劳。二是“不迁怒,不贰过”,即不拿别人出气,也不再犯同样的过失。这两点都很符合颜回的个性,可谓君子之风。三是“克己复礼为仁”,即克制自己过度的私欲,使言行都合于礼的规范。“克己复礼”被认为是孔门的“切要之言”,圣人修为,如能做到,那我们离“仁”的完美境界也就不远了。

  11月9日上午9点,在桐乡市图书馆二楼南面一号教室,伯鸿悦读沙龙之“桐溪书院·国学讲会”下一讲由余荣军主讲《张履祥诗文选注》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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