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逢年过节给亲朋好友寄贺卡的历史大致可以追溯到唐朝,据说唐太宗李世民过年时,用赤金箔做成贺卡,亲笔御书“普天同庆”四字赐给大臣。一纸贺卡维系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浓浓情意。
我在外求学以后也时常收到亲友从远方寄来的明信片。在贺卡的行列里,明信片价格低廉而又富有收藏价值。它虽不比贺卡精美,但卡片上的内容独具一时一地特色,很值得珍藏。
记得在大学第一学期,我曾收到诸多老同学寄来的贺年明信片。他们中既有高考中的佼佼者,向我展示新校园的盎然生机;也有失利者,向我表明他们还在继续努力,等待我给予精神驰援。
从老家同学那里寄来的明信片上,我还看到了故乡的风物景致,不免勾起我的莼鲈之思。一纸雪片,遂成为友情与乡情的双重媒介,意义又远在普通的收藏价值之上。
寄明信片不光是为了贺年,即使是平常日子,也不妨可以一寄。我就收到过小舅从新疆乌鲁木齐寄来的明信片。当时他在乌鲁木齐出差,抽空到天山一游,从当地邮局给我寄了一张彩印天山冰川风景的明信片。明信片上并未写祝词套话,只随附了一句“天山上的冰川已经能够看到”。这封来自天山的简短家书,只一句话,即已令我对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奇景致心驰神往。
走上教师岗位后,最令我感动的是收到学生赠送的贺卡。学生寄来的贺卡五花八门、种类繁多。虽说是送给老师的贺卡,但外观却总摆脱不了孩子的稚气。一张张花哨的贺卡背后藏着一颗颗朴质的童心,让我这个男教师也倍感贴心。最珍贵的是那些学生们亲手制作的贺卡,有些精致美观,有些拙劣不堪,但都因为饱含童心的质朴纯洁而变得异常珍贵。同事收到学生的贺卡,大都会在期末整理办公室时连同废纸扔掉或卖掉。而在我有限的教龄内,将它们封存在了牛皮纸袋里。
写明信片,最费神的莫过于祝福语了。原本想给不同的人写出不同的祝福语,但写了若干张以后,感觉实在吃力。不管你怎么绞尽脑汁、斟酌再三,结果还是摆脱不了“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之类的词汇桎梏。朋友中有聪明过我辈者,在寄给我的明信片上除个人信息外,只写一“祝”字及冒号,说是留下一片空白,即有无声胜有声之妙。话虽如此,但每每如此,就不免有轻薄之嫌。末了,感觉还是不要舍近求远,干脆走回老路,毕竟约定俗成自有他的合理之处,关键在于一纸人情,一片诚意最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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