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下班,我都要经过一个叫“花鸟鱼虫”的商店。上班时,店主已搬出那些鸟笼;下班时,鸟笼还在外面。这使得每次我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鸟上面,至今也不知道摆放在那里的究竟是一些什么花草,压根儿没有一点印象。
摆放在外面的鸟笼有5个,它们叠放在一起,上面两个,下面3个,里面小鸟有黄的、绿的、黑的,还有白的。小鸟在鸟笼里叽叽喳喳地一刻不停,尽管有水和饲料,但在我经过那里时,始终未发现有鸟在喝水或吃饲料,也未见有人来买鸟,不知道店主每天能卖出多少只鸟,在我的印象中,似乎鸟笼中的鸟从来没有少过。
当我看到鸟笼中那些小鸟时,心里总不由自主地想:那些小鸟在想些什么?那些小鸟是从哪里来的呢?它们快乐吗?有没有人来光顾他们?有时来不及想更多就一走而过,有时也会驻足凝视一小会。一系列问题紧紧刻在我的脑海里,但我始终不能给出一个哪怕是完全错误的答案。我知道这些问题不可能有答案,我只不过是想想而已。
或许我们人类有太多的想法,太丰富的想像空间,总会过多地去思考一些问题、一些现象。比如我对笼中之鸟的想法,其实那些小鸟只是小鸟,它们怎么能有多少想法。每天,它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也只是鸟类的本性罢了,有水喝、有东西吃,从鸟笼一端飞到另一端,这就是它们的生活,如果再有一个买家选中它,它就能有一个单独的生活空间,你能说它们对自己的生活不满意吗?或许我们认为应该打开鸟笼的门,让它们飞向自由自在的天空,谁又能保证飞向天空的小鸟是不是安全、有吃有喝呢?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的同类以及小鸟的天敌不去侵害和骚扰这些小鸟。
古时有杞人忧天之说,今日的我却是“凡人忧鸟”,只不过是自作多情,自寻烦恼罢了。人非鸟,怎知鸟忧与乐;人非笼中之鸟,又怎能知笼中之鸟忧与乐。对笼中之鸟来说,我只不过是门前一过客而已,对世界来说,笼中之鸟只不过是大海中一丝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