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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似亲生

2007年05月25日 15:53 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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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跟又携妻带女看望父母来了。这次来,既非逢年过节,也不是“五一”、“十一”长假,而是被他女儿催着要来向爷爷、奶奶报喜的。日子过得可真快呀,连永跟的女儿都考上大学了,即将远行,使母亲不禁勾起一段难忘的往事……

  上世纪60年代,母亲是大麻服装厂的缝纫工。在一个冬日的下午,夕阳西下,寒风刺骨,女工们正要下班时,突然发现厂门口有个冻得发抖的弃婴,使本要匆匆回家烧饭的母亲的心被揪了起来:“那婴儿岂非要活活地饿死冻死?”这一转念,母亲就不顾一切地抱起孩子回了家。那一夜,母亲又泡奶粉又换尿布地折腾,可婴儿仍不时地啼哭,急得她也没了主意。

  次日,正与同事七嘴八舌地商量时,有人来说认识弃婴的母亲,是她娘家村上的,还说这家孩子多,吃口重,实在没法过了才抛弃的。母亲急得直跺脚:初生婴儿离不开娘,怎能忍心呢?倒不如把大一点的孩子送掉。那人担保说,一定让其母喂养,并将女婴抱去调来了她的哥哥。于是,母亲在年届半百、儿女都已成年时,又添了个年仅6岁的儿子,取名“永跟”,与我的名字连着。

  永跟刚来时,人精瘦,眼睛却很有神,流着鼻涕,样子脏兮兮的。他反背着手,装模作样地踱着方步,嚷道:“我是大队干部……”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说话呢?从此,母亲除了在饮食衣着上给予关爱外,更特别重视教育引导。没几年,当他已不再是个贪玩的野孩子,而成了小镇上的一个读书倌倌时,却又莫名其妙地被“刮台风”遣返了娘家。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母亲很是不舍,却只能无奈地流泪。但好在并不太远,因此永跟仍能常常回来住几天,母亲也仍能一如既往地待他,故而母子之情,与时俱增。此后数十年间,永跟来来往往的,从未间断。结婚后,他便带着家眷同来,仍是一见面就甜甜地叫,一到家就抢着干这干那。他妻子更与母亲尤其亲热,简直无话不谈,胜似母女;他女儿考上了大学,也急着想要亲口告诉爷爷奶奶。瞧这一家子: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最令母亲感到欣慰的,是永跟曾特地带着妹妹来看她。当母亲亲眼见到当年那个啼哭了一整夜的女孩,如今出落得漂漂亮亮的,且已为人母时,心里真像灌满了蜜似的。她当年的一念之善,使那个弃婴得以存活,自已也多出个亲生一般的小儿子,平添了几多亲情,可谓善有善报。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了善念,有了始终不渝的爱心,就能使人们彼此信任,真诚相处,就能构建和谐美好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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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版 作者: 陈永治 编辑: 朱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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