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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2006年10月26日 19:57 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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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是无情却有情,岁月无情地流逝,总不忘在灵秀的江南驻足片刻,绘上深情的一笔。相对于那些追逐光阴的脚步而变得日新月异的地方,江南水乡却总是一幅“风景旧曾谙”的画卷。她是岁月珍藏的名贵画轴。展开这幅画轴,有狭窄的河道,古朴的石桥,玲珑的楼阁,光滑的石板路。河水映起朦胧的倒影,如有小舟呀呀划过,波光游动中产生飘渺的意境,成了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走上石砌的河埠,迈上石铺的街道,现代的脚步就这样若有所思地感受着坚厚的石板发出沉浑的声音,这声音来自千年之前,传向小巷深处,悠长的小巷就像小诗中的省略号,引诱你的脚步深入探寻。

  看着一扇扇曾经风霜的木门,或厚实沉重,或雕镂朱漆,或斑驳陆离,或紧闭或掩虚,或洞开或关闭,可以看出宅第的贫贱富贵荣辱变迁,也可以感受世代交替悲欢离合。陌生的观望还可以看到熟悉的语录,从黯淡的尘灰中显现出来,勾起过来人对往日岁月的追忆,曾经的辉煌已经慢慢淡去,狂乱的膜拜已经渐渐冷却,渗透到木门的纹理之中,湮灭在岁月的年轮之中。

  当你被雕刻精美的木雕所吸引,可能是一扇矮门,可能是一把椅子,可能是一张婚床,可能是一组梁雕,这些或抽象或具体的图案经远古人们的精雕细琢、风侵日蚀依然是景象万千,寄托着人间的期盼和祝福,透露出祈望富贵多子、平安吉祥、邪恶不侵的信息。

  如果你顺着一级一级的石阶走上石桥,朝一溜河岸望去,鳞次栉比的民居一色青瓦粉墙,间以一个个白色马头墙,仿佛钢琴上的音键演奏出一曲韵味悠长的旋律。这是一曲恬美舒缓的曲子,来自远古却又飘向未来。

  雨的精灵从青瓦上滑下,从瓦楞里淌过,从屋檐上挂下来,丝丝缕缕晶莹剔透,雨水荡涤着尘埃,冲刷着街面,充盈着河道,滋养着美丽的江南水乡的人们。

  透过疏格的窗棂,可以看到老屋内的居民淡泊而安宁的生活,安宁得如同窗台上的一盆吊兰、绿藤或鲜花。临水的老屋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居民,他们在这里繁衍生息直至逝去,但老屋依然,石桥依然,流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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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版 作者: 吴巧英 编辑: 沈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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