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北栅头,有天呒( 没有)日头。”
这两句民谣,在唐朝就产生于乌镇民间。原来那时候有个丞相名叫裴(péi)休,在乌镇北栅头建造府第,造起了很大的廊房。这种廊房飞檐(yán)翘角,向外延伸,将一些街巷遮蔽得连太阳都照不着。老百姓怨声载道,就称“乌镇北栅头,有天呒日头。”还有,乌镇北栅头原为两省三府七县交界处,在旧社会,这个地方盗匪出没,各县互推不管,因而成了“有天呒日头”的黑暗世界。
然而这两句话伴随着一个故事的流传,还在后来。
据说,明朝时,乌镇北栅北新桥东,有一荷花池,池的东边有个圣堂(小庙宇),所以这个地方就叫荷花圣堂。有个人叫李乐,就住在这里。李乐,生一脸络腮(sāi)胡子,人们替他取了个绰号,叫“李毛面”。明隆庆二年,李乐中了进士,担任新淦(gàn)县的知县。他为官清正,深受百姓爱戴,不久被晋升到朝廷里做了个叫“给事中”的官。
李乐做了“给事中”以后,发现老百姓有什么意见,总要如实奏禀皇帝,做到“凡民间疾苦,务必陈说”。一次,他发现科举考试的考场积弊,也立即给明神宗朱翊写了—份奏章。又有一次,李乐口头向皇帝提意见,没想到神宗皇帝却怪他多嘴,传旨把他的嘴巴贴上封条。“君无戏言”,圣旨规定贴上封条,谁也不能随便揭去。当时皇帝正发脾气,两旁文武官员谁也不敢为李乐申辩。李乐嘴上贴上了封条,不能进食,看来势必饿死。这时候,旁边突然站出一个官员来。这人走到李乐面前,不问青红皂白,大声责骂道:“君前多言,罪有应得!”一边大骂,一边就啪啪打了李乐两记耳光。这两记耳光打得不轻,当即把刚贴在李乐嘴上的封条打破了。因为他是在帮皇帝责骂李乐,皇帝当然也不好怪罪。其实这个人是李乐的学生,打老师是为了救老师。
明神宗朱翊(yì)钧见那封条已被打破,只好作罢。但他总觉得李乐这个人喜欢多嘴多舌,留在身边不利,便宣布将他充军。李乐受到学生的启发,也学乖了,急忙向皇帝跪下,故意说道:“皇上开恩,若要充军,其他地方都可以去,但千万不要充到乌镇北栅头。”神宗问道: “为何?”他说:“乌镇北栅头,有天呒日头。”神宗听说是这样,偏偏传旨将李乐充军充到乌镇北栅头,以泄心头之怒。李乐却如愿以偿回到了自己久别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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