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街道有着“中国桑苗之乡”的美称。数百年来，这里的农民一直沿袭着种植小桑苗的传统。冬季从地里挖起，运到全国各地，幼苗成树，采桑喂蚕。次年开春，又是一个劳作的轮回。

    受蚕桑大环境影响，几年前，这里的农民曾经历过小桑苗当柴烧的痛楚。不过，当习惯成为一种坚守，承载的却是农民满满的期望。去年至今，小桑苗价格回暖，种植户迎来了好收成。

    小桑苗迎来好收成

    从去年11月到现在，新农村村村民沈炳江夫妻俩上扬的嘴角弧度就没改变过。“菊花价格好，没想到小桑苗价格也好，地里一半多小桑苗已经卖了。”

    白天除去吃饭，夫妻俩不是在桑苗地里，就是在去卖桑苗的路上。每株0.46元的市场价，让他们浑身充满了干劲。

    坚守中迎来好收成，让人幸福感陡增。沈炳江深有感触地说：“3年前，小桑苗每株几分钱都没人要，很多人刨去桑苗改种菊花。我想，种了这么多年，实在不舍得。”即便在最萧条的时候，沈炳江还是种了2.5亩小桑苗，算是村里的大户了。他说，老祖宗留下的产业总还有转机。

    当夫妻俩将59捆小桑苗装上电动三轮车，“突突”赶到桑苗收购点时，已经是中午饭点时间了。

    收购点老板张炳兴正好从城里饭店炒了小菜带过来，招待工人。他见到记者第一句话就说：“今年农民开心，我们收购商也开心，价格好多年没这么稳定了。”

    几个工人正在货车上往外卸一捆捆小桑苗。“这是早上从其他收购点收来的，基本是农桑系列。”张炳兴说，从去年11月10日开始收购，到现在将近尾声，每株小桑苗价格基本维持在0.45元到0.47元。

    在清点完沈炳江送过来的小桑苗数量后，两人习惯性地进入讨价还价程序。“这批没之前的好啊，只能算0.43元一株。”“哎呀，老主客了，早出晚归很辛苦的，还是昨天的价吧。”沈炳江实行迂回战术。“我们没赚头的，这个春节，农民应该过得不错了。”张炳兴嘴巴瞬间启动计算机程序，“一亩种3万株小桑苗，按80%成活率，刨去原料、人工等成本0.28元，每亩纯利润4500元少不了吧。”

    最后，两人以2500元成交。

    生苗成了今年市场上的主打

    这样乐呵呵的场景，在这条马路上，随处可见。

    每当小桑苗收购季节，凤鸣街道活跃着10多个小桑苗收购商。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收购商们收来的小桑苗基本卖到云南、广西两地。“受到环境和行情的影响，原来山东、四川、湖南等地采购桑苗的大户，大多已经退出了。”张炳兴告诉记者，广西、云南等地因为人工成本轻、环境优越，所以蚕桑仍为当地农民的主要产业。

    其实，小桑苗价格理性回归从去年就开始，每株价格为0.37元，但收购过程中起伏也较大。

    据一些收购商介绍，今年桑苗收购价格高且平稳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农民卖的基本是当年的生苗。

    当行情不好时，农民会通过嫁接，将桑苗留到第二年再卖。这样，就产生了两年生苗、三年生苗……价格随年份逐步走低。因去年行情不错，农民基本卖空了所有桑苗，当年生苗成了今年市场上的主打。

    而去年茧丝行情的整体走高，也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小桑苗价格。

    虽然小桑苗行情趋于稳定，但在蚕桑专家看来，这项传统产业逐步走向没落是必然趋势。

    凤鸣街道农经中心人员王林甫说，目前凤鸣街道小桑苗种植面积约七八千亩、1.5亿多株，占全市小桑苗种植总量的90%以上。“要知道，在巅峰时期，凤鸣街道小桑苗种植量达3亿株。”

    之前小桑苗价格起起落落，很多农民放弃或者缩减了面积。

    而导致面积缩减更重要的原因是人力跟不上。小桑苗嫁接费时费力，而从事这项工作的多为农村老人。当传统产业丧失了最基本的依托，衰落也成为必然。“不过在目前，经过多年市场淬炼，小桑苗无论是种植面积还是价格，都控制在比较合理的范围内了。”王林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