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在《读者》杂志上读到篇名为“清名”的散文,作者梁晓声在文中用朴素、细腻的语言描写了一位有尊严、注重清名的老人,以及她为维护自己清名的所作所为。
一个八十三岁的老妪,解放前,她是出了名的美人。“及至嫁龄,镇上及至县里的富户争娶,或为儿媳,或欲纳妾,皆被拒,然后她嫁给了镇上一名小学教师。”读到这里,我不禁心里一惊,原来她是这样真实、纯朴,她并不贪图金钱、名誉,她在乎的只是人的内在。
尔后的三件事凸显了老妪的清名性格。第一件事是为“说春”蒙冤的丈夫还米。她将自己的家卖到了仅剩自己穿着的一身衣服的地步,买了两袋小米,用竹篓一袋一袋地背着,挨家挨户地,一碗碗地还。乡亲们看着过意不去,都责怪她未免太过认真。她却说,我丈夫是“学知人”,我是“学知人”的妻子,对于我们,清名重要。若失清名,家便也没什么要紧了。在她看来,清名等同于身家性命。
第二件事是耻于与“酒色财赌黑”五毒俱全的干部为伍,八十三岁的她一心想要用自己挣来的钱,要把那五毒俱全的干部济助她的钱给退还清了……
第三件事是不接受他人的怜悯。老妪始终认为,人的一生,好比流水,可以干,但不可以浊。
文中的“我”面对西南山区小茶村中注重清名的老妪,先是无语,然后是失语,再后来是说不出话来。老妪为了清名而清贫地活着,使来自于大城市的作者不理解、不明白、不知所措。老妪的人格魅力打动了作者,也打动了我。
这些年,为生计所累,读书甚少。今日读得《清名》一文,我联想到,当今社会还有多少人注重清名?恐怕只要把一大堆钱放在面前,就会有很多人不知廉耻。更何况现在贪赃枉法者已经屡见不鲜,“清名”早就被那些贪婪者抛到九霄云外了!梁晓声的这篇文章,虽然没有什么惊涛骇浪的话语,但却用细致入微的语言把一位朴素、真实、有尊严,特别在乎清名的老人描写得惟妙惟肖。这位老人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就像一条清澈的小溪,款款流进我的心房,使我的心灵被洗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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