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屠甸镇的周月清在公园里捡到了一个先天脑瘫的女婴。面对身边人的质疑、反对,周月清对这个智商近乎为零,全身瘫痪、聋哑的养女始终不舍不弃。 “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能撇下她不管。”这是她发下的誓言。
当时周月清在一家国营饮食店做服务员,丈夫和儿子则买了一辆中巴搞客运,小日子过得十分有滋有味。很多人不明白,周月清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样一个包袱。家里也只有丈夫一人不反对她的行为。要收留女婴,家是呆不下去了,周月清夫妇带着脑瘫女婴离开了家,租下了一间简易宿舍,他们给女婴取了一个朴实的名字——屠天园。
从此 ,夫妇俩的生活就以天园为中心。天园被捡来后的第二个月,天气闷热,孩子陡然发起高烧,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蜷缩成一团。周月清吓坏了,抱起天园就往医院跑。吃药,挂盐水,天园依旧不省人事,医生劝周月清放弃,周月清 “扑通”跪下,求医生救天园一命。10天后天园终于醒了。但以后每到夏天都会犯病,而且一犯病夫妇俩就得整日整夜伺候。
在长期的哺养中,零智商的天园对周月清有了独特的依赖感:别人喂食天园不张嘴,晚上睡觉天园双手四处乱抓,抓不到周月清就不肯睡去;天园甚至一天都不能离开周月清,只要周月清离开一天,天园就会莫名其妙地发高烧;当周月清抱着自己的亲孙女时,天园居然“啊啊啊”地表示抗议……
天有不测风云。一向健康的丈夫在2006年突发脑溢血,不幸去世。周月清身体本来不好,经不起打击,原来患的糖尿病等病症都复发了,看病需要钱,再加上儿子还负着债,周月清和天园的生活更难了。
现在周月清租住在一个倒闭企业的居民楼内,常年见不到光的房间里,堆满了破旧家什,惟一值钱的就是一台21英寸的电视机,这也是天园最大的乐趣。见到周月清时,她正熟练地给天园清洗身体。“现在孩子大了,得用成人尿布了,每张要1元,得省着点花。”天园“姆妈啊啊”嚷叫着,周月清凑近天园,笑着问:“怎么,又饿啦?”
周月清每天都背着天园挤公交车到市区去给她做按摩。“治疗好像有点效果,现在手能弯过来一些了。”最让周月清感到欣慰的是,不会说话的天园能含糊地叫出“姆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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