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 天气:晴
早上6:15集中后从成都出发,一行11辆大巴满载着256名浙江对口支援青川卫生重建工作队员的满腔热情奔赴青川。
车行两个半小时后进入青川县境,道路就变得崎岖不平,车子颠簸起伏,很多队员开始晕车。沿途到处可见倒坍的房屋、塌陷的公路、滑坡的山体,不时有巨石挡道,在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可见一排排的帐蓬和正在抢建的活动板房,忙碌的子弟兵和工人的身影时时跃入眼帘,居民们正在搭建简易房进行自救,部分完好的房屋里商家已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可见灾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对重建美好生活的信心。
12:40到达青川县城,在满是瓦砾的青川中学操场集结,进行抗震救灾应急队和卫生重建工作队的工作交接仪式,浙川两省卫生厅领导作了动员讲话,队员们深受鼓舞、斗志昂扬,对重建工作充满了信心。
仪式完毕后,我们与前来迎接桐乡医疗队的蒿溪乡卫生院杜院长汇合后就赶赴目的地—青川县蒿溪乡。一路上,我们通过与杜院长聊天得知,原来的蒿溪乡卫生院已在这次地震中遭受重创,但是仅有的5名医务人员仍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棚里日夜忙碌,为当地居民提供基本的医疗卫生保障,很大程度上确保灾后无大疫。
车行40分钟后,我们顺利到达搭建在蒿溪回族乡学校操场上的临时安置点,在一块写有“蒿溪回族乡卫生院”的牌子后面,我们看见的是由3张办公桌、2台冰箱组成的“卫生院”,桌子上放着各类药品和简陋的器械。杜院长让人帮我们把行李放好后,还专门腾出了一间帐蓬供我们2位女队员居住。
来不及多作休息,张来春和韩雅斌就查看了消杀药械仓库,了解了安置点周边的环境卫生状况和居民生活用水情况。这边李小清、陆建洪和魏琴还来不及穿上白大褂、组装好听诊器,就来了2名外伤病人和1名内科病人。3名队员马上有条不紊地对病人进行了处理,受到了病人的赞誉。
6月28日 天气:晴
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就被一阵剧烈的震颤惊醒,大约持续7至8秒后,大地又恢复了平静,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我们耳边鸣唱,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队员们起身简单漱洗后,就投入了工作。张、韩两队员对聚居点自来水进行了余氯的测定,结果均符合卫生标准。又对聚餐点进行了卫生检查,各聚餐点卫生状况尚可,并对他们进行了详细的卫生指导,要求他们加强餐饮具的消毒、勿供生冷食品、不乱丢废弃物、注意防蝇工作等。接着又去了5家副食品店进行检查,还走访了十几户居民,了解他们的饮食、垃圾粪便处理等情况,指导他们注意饮食卫生、加强垃圾粪便管理。
上午8:30,中共济南军区猛虎师钢刀团红军二营为庆祝中国共产党建党87周年与蒿溪回族乡党委联合举行联欢活动,进行了党员宣誓、表彰先进、交特殊党费,陆建洪、魏琴两同志向乡党委主动要求,又交了一笔特殊党费,此举受到了乡党委的高度评价。广元市电视台专门对此作了采访,我队魏琴同志面对记者、现场的数百名部队官兵和当地党员群众满怀激情地说:“我们是浙江省桐乡市对口支援蒿溪乡卫生重建工作队,我们桐乡虽然与蒿溪相隔遥远,但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这次四川发生地震后,我们时刻都在关注这边的情况,像这样的特殊党费,我们在桐乡已经交过几次了,今天正逢建党87周年之际,我们作为光荣的中共党员,又一次交上这笔特殊党费,是义不容辞的。我们5人肩负着桐乡67万人民的重托,先行来到青川蒿溪,在接下来3个月里,我们与你们将共同战斗、共同生活,我坚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蒿溪定将会有一个更加健康美好的明天!” 魏琴还一展她美妙的歌喉,为大家献歌一首,获得满场的喝彩。杜院长向大家介绍说,我们的魏护士长是蒿溪卫生史上的第一位护士!
6月29日 星期日 天气:多云转阴有小雨、闷热
今天适逢蒿溪乡的赶集日(这里每逢3、6、9赶集),四面八方的乡民都前来赶集,虽然集镇沿街道两旁的房屋已大多损毁,屋内早已无人居住,但这丝毫阻挡不了回、汉两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渴求,当地的时鲜瓜果蔬菜、各样时令服装鞋帽及其他生产生活用品摆满了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行人明显增多,我们医疗站的病人也多了起来。一大早天还没全放亮,我们就被前来就诊的病人唤醒,紧张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陆建洪、李小清、魏琴不顾帐蓬里的高温忙碌的同时,张来春、韩雅斌利用这次赶集的机会,向前来赶集的群众发放各种宣传资料,叮嘱他们注意饮食卫生,不吃凉菜和生水,妥善处理生活污水及垃圾。接着张来春、韩雅斌又来到正在搭建活动板房的马家院周围,对那里的环境卫生状况作了了解和评估,并就聚餐点、厕所、垃圾堆等的消杀工作向当地消杀员做了一一指导。
时至下午16:00,我们共诊治了外伤病人6名,内科8名,儿科1名,并为其中7名病人输了液,据本地居民讲,在我们医疗队到来前,这样的病人大多数须到县城才能医治。在这里的乡中学任教的小何老师说:“你们来了,我们觉得特安心!”而前来配药的一位20岁的小伙子听说我们过两天要到居民家里去时,一再地叮嘱我们到时一定要到他们那儿去,“我们太需要你们了!”他临走时再三说。
7月1日 星期二 天气:晴朗
这里工作没有上下班之分,只要有病人来,就是工作时间。
今日雨停了,太阳又显示出了它固有的威力,火辣辣地照得你无处躲藏。中午12点,帐蓬里气温足有50度,我们蒿溪乡的第一位护士——魏琴同志,看看还有四位病人在输液,坚持在旁边照看,并同时向他们宣传防病知识,几位病人都感动地说:“有护士在了就是不一样,以前在乡上输液从来都不会有人陪着我们!”
下午15:00多,张来春队长和韩雅斌、陆建洪一行三人从县城办事回来,来不及擦去满头大汗,就带着仪器到附近居民聚居点去测水质去了。而李小清医师不顾头痛又为一农民工清起了创,临走还一再叮嘱他明天一定要来换药。
晚饭后,趁天色还大亮着,魏琴和小清决定去看望我们来蒿溪后的第一个病人—一个在溪边嬉水时不慎磕破下巴的八岁小男孩。他对我们医疗队的信任和缝合伤口时的坚强勇敢一直深深地感动着我们。
两位女队员跨过由几块木板架在溪涧上而成的简易桥,踩着泥泞爬上对岸的马家院,经老乡的指点,辗转几道山路才在一片白色的帐蓬中找到了小男孩的“家”。他的爷爷—一位七十有几的回族老汉见两位前来,马上转身从“屋”里搬出凳子忙不迭地邀坐,并热情地拿出刚摘下的桃子让她们尝尝,见她们捧着不下口,连忙说:“新鲜着呢,没得洒过药水!”当聊起家常时,老汉颤动着长长的胡子,深情地说:“多亏是在新社会,政府给我们送来了吃的、住的、穿的,还派来了你们这么好的医生!”两人查看了小男孩的伤口,见愈合情况良好,又叮嘱不要忘了拆线时间。
临走时,老汉抓起两大把本地特产的核桃一定要塞在两人的衣袋中,经再三推辞,老人依然坚持着,他的一片真诚和热情让她们不忍拒绝,只好从他颤抖的双手中拿起几颗核桃放入口袋,老人方才罢休,憨厚地笑着,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
7月2日 星期三 天气:晴 闷热
与桐乡黄梅天一样潮热的一天中,林中的鸣蝉不厌其烦地嘶叫着、已认识我们的几条邻家犬拖长着舌头,但我们的工作仍有序地开展着……
时近傍晚6点时分,一阵阵揪心的、久违了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有情况!”职业的敏感使李小清医师飞快地冲出“卫生院”,只见从坡道上疾驰来一辆救护车,“快!快!快!有产妇要生了!”车上有人从打开着的车窗口探出头来,急促地喊道。未待车子停稳,李医师就急忙拉开车门,与魏琴一起跃了上去,担架上血水中一位虚弱的产妇赫然在目,身边是一个还连着脐带的女婴,旁边还有手足无措的产妇丈夫。“小王医生,快拿无菌剪刀和缝线来!”见此场景,李医师一边安慰产妇,一边胸有成竹地同魏琴一道处理起来,清理婴儿呼吸道、断脐、包扎、帮助胎盘娩出、检查会阴有无裂伤……15分钟后,产妇母女平安。
“好!好!”聚拢在一旁的当地群众和随车医务人员都为李医师的精湛医术和临危不乱所折服,齐声喝彩。但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李医师在抬臂的一瞬间已轻轻地拭去了额头上满布的汗珠。
事后据了解,该产妇系本乡地坪村人,此次是她第二次怀孕,因预产期已到,今天到邻近的乐安寺乡去待产,当地医生告诉她羊水少,在本地分娩有较大风险,建议转规模相对较大的青溪镇医院,并联系了救护车。但未料到,车行数十分钟后,一阵紧似一阵的腹痛宣告着产妇即将分娩,车上医务人员怕出意外,随车驻青溪镇的温州市卫生局张建民副书记经与指挥部联系,得悉在车程最近的蒿溪乡卫生院驻有来自桐乡的妇产科专家,遂果断决定掉头折返我们的驻地。
见一切顺利,张书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紧握着李小清医师刚刚除下手套的手连声说:“太谢谢你们了,幸亏有你们在,否则我们几个男同志真不知该怎么办,从乐安寺到我们青溪驻地,救护车起码要颠簸一个半小时呢!”我们也对张书记的果断处置表示由衷的敬佩。
张书记与我们大家互道尊重后,握手告别,救护车载着灾区一朵初绽的蓓蕾和我们的一片祝福缓缓离去。
7月3日 星期四 天气:多云、闷热
午后,天气又异常闷热,山上、路边的草木都耷拉着脑袋,远处不知谁家圈里的牛“哞哞哞……”的叫声分外刺耳,卫生院里静悄悄地,一个病人也没有,帐篷里根本呆不了人,大家都纷纷找阴凉处躲避这酷热。张来春队长挂念的却是离场镇三公里多山路的地坪村,那里聚居着全乡近一半的村民。“不知道他们的饮用水是否消毒?食品卫生是否符合要求?外环境的消毒是否到位?……”想到此,他不顾大家的劝阻,让本乡防保员小马医生带路就要前去地坪村。“可是没有车子啊!”小马面有难色,“走也要走去!”张队长坚决地说。“噢,我黑三哥好像今天在家,他有辆摩托车,我们一起到他家去看看。”张来春对小韩交待完下午测水质的任务后,两人就来到小马的表哥黑三哥家,借了车子向地坪进发。摩托车在“U”字形的山道上时而吃力的爬着陡坡,时而又小心翼翼下着急坡,十数分钟后,他们顺利到达地坪村。
地坪村所在的地方是乡境内最大的一块平坝,平时就住有一千六七百人,在那块静谧富饶的土地上世代辛勤地劳作着。震魔摧毁了他们刚刚建成的幢幢新楼房,但压不垮人们一颗颗建设美好家园的炽热的心。青翠的群山环抱着偌大的一片平地,简易的村道边绿树、修竹成荫,核桃树上、梨树上硕果累累,拖拉机“突突”地拉着建材缓缓地开着,大家在新平整后的空地上忙着搭建简易木板房,帐篷口、树荫下娃儿们缠绕在老人安详的膝边,嬉戏玩耍着,妇女蹲在流淌的溪边搓洗着衣物;牛羊在坡边的草地上安静地啃着青青的美味……如果有哪位电脑绘图高手能隐去垮坍后的片片废墟和星星点点蓝色的帐篷,那就是一幅桃源仙境般的梦幻画图!
公路边的小集镇上,已有2家副食品店在营业了,货架上、地上各样商品数量充裕,老板娘忙着售卖商品,2人查看了店里的食品和进货记录,再三叮嘱他们一定要守法经营;叫来负责消毒工作的老曹了解了相关情况,要求他不要放松工作;走进村卫生室,向何医生询问近期村民就医情况,关照注意疾病动态,警惕疫病苗头。向居民分发健康教育资料,宣传防病知识。有村民向两人诉说家中消毒片已经用光,两人就告诉他们及时向消杀联络员取药。看到2 人,有一头发稀疏的中年妇女伸着关节异常粗大的双手迎上来:“我近几天来全身关节老是酸痛,卫生院有没有效果好点的药?”小马告诉她有治疗风湿病的药。张来春凭着他丰富的流行病学知识,马上想到这可能是一种在我国局部地区流行的一种地方病——大骨节病,就进一步询问她的亲属和周边村民还有没有同样的疾病,妇女告诉他们,她住在沟口的娘家有好多人患有同样疾病,她的父母和姐姐就是这样,四肢关节尤其是远端关节都有肿大。大骨节病和克山病一样,在我国版图上从东北向西南地区呈带状分布。后向杜院长了解后得知本地确有此地方病,前几年疾控的地方病专家曾来流调过。
下午5点多,桐乡市卫生局局长王国芬、副局长许亦农、科长柴敬杰和质监局朱局长等在青川县卫生局张强股长的陪同下来到了我们驻地,蒿溪乡强书记、魏乡长和卫生院杜院长迎接了各位。车刚停下,几位领导顾不上喘口气,就关切地询问大家生活是否习惯?有什么困难没有?王局还特意看了几位队员住宿的地方,当看到条件相当简陋时,拉着两位女队员的手动情地说:“大家辛苦了!”
7月4日 星期五 天气:大雨
昨天晚上,杜院长在查看了天气后说,明日有大雨。果不其然,半夜过后,天就下起了雨。
雨一直下,起先还时断时续,后来干脆倾盆而下,不一会儿,我们在“房间”里也必须穿着长统雨靴了。
趁着雨天不能外出,乡里的干部也在“家”,张来春就去拜访魏乡长,向魏乡长简要汇报了我们一周来的工作情况,并商讨今后的工作方向,我们打算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待乡民们自救的简易房搭建工程告一段落及学校开学后,将加强群众及学生的健康宣教,组织部队及群众一起开展义务劳动,大搞爱国卫生运动,进一步清除周边垃圾,改善环境卫生。我们还将进村落户开展义诊活动。魏乡长对我们前期的工作表示肯定,作为曾是一位人民教师的他对我们意在进一步提高群众卫生防病意识的计划表示赞同。
下午,张队长召集大家开会,总结我们一周来的工作和今后工作安排。张队长说,通过大家一星期的努力,我们的工作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也基本熟悉了周边环境,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要在做好日常工作的同时,利用这里白天时间长的特点,多做工作,并为大家一一分了工。计划在建军节前为本地驻军——红军二营的全体官兵义诊一次。会后,张来春、陆建洪还去拜访了红军二营的周教导,提醒他们注意劳动安全,具体商量我们的义诊计划。
傍晚,对雨后的自来水质作了监测,全部合格。
7月5日 星期六 天气:晴
雨后蒿溪的清晨确实有点冷,人们都穿上了长袖衣服,这与桐乡持续38度的高温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早晨起床后,其他四人去山道上晨练了,张来春队长则拿着笤帚和簸箕,开始他来蒿溪后每日清晨必做的功课—和小马医生一起把帐篷周围的垃圾清扫干净。
青川县卫生监督执法大队的网络终于可以连接上了,这让一直苦于无法汇报工作的张队长松了口气,匆匆吃过早饭后,就带着近来的工作资料去进行了报告。
傍晚6点30分左右,我们拿起碗筷正准备吃晚饭,杜院长的手机响了,电话是魏乡长从地坪村打来的,说是那边有位消毒员的家属在喷洒过消毒药品后出现头痛、头晕、腹痛、呕吐、手脚发麻等症状,想请这边的专家医师过去看看是不是农药中毒了。听到这个,大家都放下碗筷站了起来,但是摩托车只有一辆:“我去,我是内科医生!”陆建洪医师拿上阿托品等必要的药品就跑向了小马医生开出来的摩托车。
小马医生的车技也确实了得,车子在只有几十公分宽的田埂路上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消毒员家里。刚到门口,陆医师就闻到了一股农药味,一位妇女无精打采地坐在帐篷边,看到医生来,想站却没站起来,“我手脚发麻,没得力气。”“快找点清水来先给她清洗一下皮肤。”陆医师一边吩咐她的家人,一边仔细地给她检查起来。原来该妇女在今天上午十点过后的烈日下替丈夫去开展消毒工作,对厕所粪坑喷洒了DDV,喷雾器有些漏液,衣衫单薄,又出汗较多。“是农药中毒,由于喷药时没穿防护服,皮肤吸收了,不过幸好是轻症,没什么大碍,把这阿托品片吃了,再吃点护胃药,多喝点水,明天应该没事了,以后可要注意啊!”听到医生这么说,农妇一家都放了心,看看吃饭时间已过,一定要留他们在家吃饭,陆医师婉言谢绝了,并再三交待有事及时电话联系,就和小马返程,这时候他才感觉肚子确实是饿了。
7月6日 星期天 天气:晴
今天又是蒿溪乡的赶集日,从7点左右开始,“卫生院”里就没断过病人,配药的、换药的、输液的、咨询的,络绎不绝,让我们这几个从市医院里出来的医护人员都觉得有些忙了,张来春与韩雅斌又上街去健康宣教了。时至中午,病人或坐或躺,在我们的高低铺上、衣架上到处挂满了输液瓶。
下午4点多,魏琴和小清看看那天救护车上接生的婴儿在第二天前来接种乙肝疫苗后至今没有按预约前来换药,就决定到他们所在的地坪村去看看。刚转上那边的山路,后面一辆白色的救护车与她们擦肩而过,却又在前面刹住了车,有个年轻人下车后向她们走来,问她们到哪儿去,当听说2人要步行到地坪村去看病人时,立即热情地邀上车,跟她们说:“你们是浙江的吧,我们是老乡,瑞安的,刚执行任务回来,你们这样走去地坪村起码还要半个多小时,我们带你们过去。老乡见老乡,大家自然非常高兴。
车停地坪村路口,在问了老乡后,2人快步向村里的聚居点走去,经再三打听,终于找到了产妇王小英的家。王小英躺在帐篷里,看起来精神很好,见到熟悉的医师前来,马上支起身子,刚出生才几天的孩子在她怀里睁着乌黑的眸子,津津有味地吮着小手。小清与魏琴仔细地为孩子检查了脐带,又关照了王小英几个产褥期的注意点,正在3人亲切交谈时,王小英的婆婆端了两杯热腾腾的东西上来:“这是我刚酿好的醪糟,你们尝尝。”2人此时正觉口渴,但刚端起碗,一看到就是我们桐乡人所熟识的酒酿,就意识到这是老婆婆为媳妇催乳而专门制作的,忙推说还吃不惯这个,老太太无奈,似信非信地将酒酿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