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和含山,分属嘉兴市的桐乡市和湖州市的练市区,虽然有一河相隔,但是几百年来,两地居民朝夕相处,和睦相伴,商贸、婚嫁、就业和民间往来从未间断。
登上河山镇开往含山的K334县际城乡公交车,来到与湖州市善琏镇含山交界的含山大桥(本地人称之谓三塘桥)上,正巧遇到一名含山姑娘出嫁到河山镇,又一段两地民间联姻的佳话,激起了记者走访两地百姓的兴致。
“边界”贸易闹盈盈
离民间俗称蚕花圣地的含山仅百米的三塘桥东堍的河山镇王家弄村,有一条大约120米长的商业街,每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中西药、副食品、餐饮、五金材料等商店都有,还有茶馆及台球等娱乐活动场所。善琏镇的村民和河山镇的村民都喜欢在这里开店。由河山镇王家弄村村民倪文琴开设的药店内,来自练市镇一心村的农民屠海娜正在购买中药,问起他为什么选择到这里买药时,他笑着说:“我们虽然是练市的,可我们去练市集镇要12里路,来这里只有5里路,因此,我们平时都来这里买东西。”在他们眼里,这里没有桐乡和练市之分。
店主倪文琴介绍,从这里南行约100米就是德清,往北100米是练市,西面则是含山。这里的旅馆、饭店、娱乐场所常常聚集着来自周边不同地区的人,这里的人们从来就不计较、也不打听你是哪个县、哪个镇的人,只要觉得哪里方便就哪里买。长年在含山脚下喝早茶的沈福祥老人说,含山的肉类比河山要便宜些,不过蔬菜还是河山便宜也新鲜。因此,“两头串”是他们本地人的一个习惯。
河山工作含山住
就在桥头几幢崭新的小洋楼旁边,几个建筑工人正忙着盖房,上前一打听,4名工匠竟然都是含山人。其中一名叫彩英的,也是嫁到河山的含山人。领头工人阿三说:“我们就住在对面,到河山只需要穿过三塘桥,5分钟就到,这里的农民造房子,在河边‘喊’我们一声,就可以过来帮忙。”他还说,两地距离这么近,哪个地方的经济强,企业效益好、劳动待遇高,他们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由于河山企业多而且规模大,经济发展也比含山快,所以含山的许多年轻人愿意来河山工作。河山镇一绢纺厂的门卫告诉记者,早晨凡是自西向东开着摩托车、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人,绝大多数是湖州含山人。
据河山镇团委书记张丽萍介绍,在河山企业工作的含山人不在少数,他们每天往来于两地之间,就像在本镇工作一样自然,每当河山举办春节文艺活动、大型体育活动和民间文化活动等,在本地工作的含山人常常积极参与其中。
含山姑娘愿意嫁到河山
看着迎亲的车队驶回河山,不由得想了解两地百姓的民间婚嫁状况。谁知已经嫁到河山镇王家弄村已经有33年的含山大娘姚大宝(化名)脱口而出:“那是多得‘海完’哩(就是多得很的意思)。”
问起姚大宝为什么会嫁到河山,姚大宝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告诉我们,自己村里的看不上,可是又不愿意远嫁。于是有人给她介绍河山的小伙子,想不到第一次见面两人就对上了眼。现在已经拥有幸福生活的姚大宝说:“我骑上三轮车来往于婆家娘家两地,也只要十几分钟,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两个市的隔阂,好像只是嫁到了隔壁村而已。”
悠悠河水,隔不断两地来往之情;一座三塘桥,谱写了两地和谐共处、协调发展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