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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木心:艺术的情欲

2014年07月23日 09:00 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圣经》上说: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跟前。那人说:“这就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结合,两人成为一体。

 

  柏拉图《会饮篇》中有一个传说:以前人类是两性同体的,上帝把他们分成了两半,从那时起,这两半就开始在世界上游荡,相互寻找。

 

  男与女,从来就是这样分分合合的关系。里头存在着谁也否认不了的情感关系。

 

  既然这样,拍电影的,就好好拍,让人由眼睛进入思想,领悟情的含义。写文字的,就好好写,让文字经由人的大脑学会对情感的理解。

 

  那天,常青藤的女主人说,高中的时候我第一次读《简·爱》惊呆了。回来把这个事情跟女儿一说,她又拿起书本来看了一遍,至少是第三遍了。当然了,《简·爱》十九世纪热情出版,直到二十世纪才冷却。木心先生说:“年轻时不爱看此书,完了——感情上爱情上看不懂《简·爱》,是个大老粗。对《少年维特之烦恼》、《简·爱》、《茶花女》、《冰岛渔夫》这几部爱情小说,如果看不懂,不爱看,那是爱情的门外汉门外婆。而且我可以判断他是个坏人,没出息。”

 

  先生说:“中国要么道德教训,要么淫书;要么帝王将相画,要么春宫图。”一面遮遮掩掩,一面大肆诱惑。

 

  以致爱情是一门失传的学问了。

 

  先生自己说爱情的小说拿不出手,敬而远之了。结果让我们看到了《温莎墓园日记》这样节制的、冷静的、丰富的、多味的文字。既是一曲热情的爱情颂歌,也是一曲无奈的爱情挽歌。

 

  无论做哪一件事,都把它做成艺术,或者说一出手就是艺术,因为先生的心本来就是艺术的,一颗终身单恋艺术的心。

 

  情欲,在先生的笔下就是这样美好。

 

  不太会读诗,但是,先生的诗集一买再买,一看再看。心底里一直在叹息,变成了艺术啊。

 

  先生这样写:“尤其静夜/我的情欲大/纷纷飘下/缀满树枝窗棂/唇涡,胸埠,股壑/平原远山,路和路/都覆盖着我的情欲/因为第二天/又纷纷飘下/更静,更大/我的情欲。”《我纷纷的情欲》

 

  还有先生的诗《脚》(编按,此处引文略),看到,我真的惊呆了。那是爱欲的艺术化。我们通常会把它肮脏化,丑陋化,神秘化。而先生把爱欲刻画得如此细致又如此具有美感,好多个动作像一幅颇具力量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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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嘉兴日报-桐乡新闻 作者: 朱娟悦 编辑: 王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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