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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多情,红楼非梦

——漫谈红楼梦的版本、结构及其他

  中国文学史上有两块石头非常著名。一块,是开天辟地以来孕育孙悟空的仙石,另一块就是女娲补天遗弃在青埂峰的石头。

 

  无才补天的石头历经劫难,成了“字迹分明,编述历历”的石头。于是,《红楼梦》最初应该名为《石头记》,后来又名《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

  文中提到:“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为情僧,命《石头记》为情僧录。”为何空空道人改名为情僧?这里蕴含了曹雪芹的人生观和佛教思想。

 

  丰子恺说,人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曹雪芹也认为,宗教是一个人最高的境界。有研究者指出,曹雪芹晚年是出家的,这样的说法并非完全没有道理。而僧人应该“有情”,这情是对其他所有人的大爱,是把每一个众生看成自己一样去对待的“情”。

 

  宝玉最终有没有出家,我们不得而知,因为现行的120回本《红楼梦》是由无名氏续写,高鹗、程伟元整理,并非是曹雪芹的原笔原意。而且,据我看来,曹雪芹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写完《红楼梦》。那么,如今的我们如何去读《红楼梦》?

 

  从版本来看,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早期钞本,都是带有脂砚斋批语的脂批本;另一类是后期梓印本,也就是程高本。

 

  各类版本散见于海内外各图书馆,譬如: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北京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南京图书馆、中国历史博物馆等。

 

  让我们来了解一些比较著名的版本。甲戌本(1754乾隆十九年):大兴刘铨福旧藏本,后归胡适,今藏于美国康奈尔大学。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因其第一回有其他各本没有的一句话“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故得名。又被称为“脂铨本”。甲戌本是现存脂批本中最早的一本。此本有一千多条批语,被称为“脂批”。

 

  己卯本(1759,乾隆二十四年):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在31回至40回这一册的目录页上,有“己卯冬月定本”六个字,故称己卯本,今藏北京图书馆。

 

  庚辰本(1760,乾隆二十五年):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后四册目录页有“庚辰秋月定本”字样,故名。此为现存早期钞本中最为完整者。人民文学出版社之本即以此本为底本进行校补的。后四十回则根据程甲本补齐。

 

  另外,还有梦稿本、王府本、戚序本、舒序本、郑本、梦觉本、靖本、俄藏本、卞藏本,等等。

 

  接下来,我们聊聊《红楼梦》的结构。原著究竟有多少回?120回?108回?还是,仅仅80回?关于这个问题,有很多证据,很多观点。120回,是由于目前的通行本,才会给世人留下这个概念;而108回,一则可以通过脂批推断,二则,中国传统文化对“108”这个数字十分有情结。而我以为,曹雪芹很有可能根本没有写完。《红楼梦》根本就是“断臂的维纳斯”。《红楼梦》的节奏是十分缓慢的,秦可卿葬礼、结成诗社、宝玉生日等故事,可以花费数章的篇幅,那么我们设想,他写黛玉之死要花费多少章回?写王熙凤“哭向金陵事更哀”需要多少章回?他在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一节中,已经详细交代了众人最终的结局,或许,他根本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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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0日上午9点,在桐乡市图书馆二楼南面一号教室,将由市图书馆原馆长、桐乡市作协名誉主席张振刚主讲《谈谈文学创作中的文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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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钱江晚报·今日桐乡》 作者: 康建强 主讲 本报记者 黄薇 整理 编辑: 匡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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