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是样“赞货”。别看它个头颜色均不起眼,且长期生活在水底,但这并不妨碍食客们对它的喜爱。
夏日傍晚,在巷口支一小方桌,添两三只碗,摆几碟小菜,当然不能少了螺蛳,凉风习习,各种声响吹进巷口,又匆匆挤过,逃遁而去,几个穿着汗衫的闲人坐在巷子里悠闲地对饮,便是一道悠长而惬意的风景。
准确地说,食用螺蛳并不应该用“吃”字,应用“嗍”字。“嗍”即吸吮之意,用以形容食用螺蛳的动作最为妥帖。嗍螺蛳是一刹那的工夫,但不见得人人都会,诀窍全在于要短而有力。“嗍”的时间过长,容易带出壳里面的小螺蛳,不够用力则“嗍”不出。所以,掌握不了火候的人便只好拿根针或牙签将肉挑出食用。自然,这乐趣要减去一半了。
夏天吃螺蛳虽是时髦,但螺蛳最肥美之季为清明前后。江南有俗语:“清明螺,抵只鹅。”清明时节,江南细雨斜织,油菜遍及旷野,一派春意盎然。此时,螺蛳正从泥底悄然上浮,且壳内无小螺蛳,肉质最为肥嫩可口,营养最足,俗称“青壳螺蛳”。
螺蛳不但味美可食,还可作入药之用。《本草汇言》里说:“螺蛳,解酒热,消黄痘,清火眼,利大小肠之药也。”螺蛳味甘性寒,有清热明目之功效,可治水肿、消渴。
小小螺蛳牵动食客们的神经,哪天想解馋了,便可下水亲自去摸。倘若不愿意,则往菜市场购它个一两斤,价格实惠,百姓消费得起。若再舍得掏钱,可邀上二三好友,小饭店一坐,喊一盘酱爆螺蛳,再添几样下酒小菜,便足以喝个痛快。而这顿夜宵中,担当主角的或许就是这盆小小的螺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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