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15年没有吃麦芽糖了,刚回乌镇就赶过来买了。”15年前离开乌镇到宁波的聂振华,第一次回到家乡,说起乌镇,最令他难忘的便是麦芽糖。“小时候我一哭闹,妈妈就给我吃麦芽糖,这个甜甜的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
乌镇人唤“麦芽糖”为“糖塌饼”,是孩子甚至大人都喜爱的零食。在乌镇的街头,手工制作麦芽糖往往会吸引不少游客驻足。茅盾故居对面的麦芽糖铺子里,沈师傅拿起一块黄褐色的糖胚,放在插有木棒的竹凳上,绕着木棒轻轻一拉。随即拿起另一根木棒,将拉长的糖胚顺着两根木棒绕成“8”字型,再用力一拉。重复数次后,原本透明的麦芽糖渐渐变成了乳白色,像一匹绸缎般洁白绵密。“拉丝后的麦芽糖吃起来就不会粘牙。”
大约10分钟后,沈师傅将糖块从竹凳上拿下来,揉成细细的长条后用丝线一勾,在面粉中一滚,一颗颗乳白色的麦芽糖便做成了。“做麦芽糖看着简单,可工序却不一般。用大米和麦芽熬煮后的麦芽糖要用灯照着,还要不时地进行搅拌。在拉丝的时候要适时加水,不然软硬度控制不好就会影响口感。”沈师傅说。
对于生长在乌镇的80后而言,在他们的舌尖记忆中,最甜蜜的莫过于这麦芽糖了。学校边上,挑着扁担的师傅变戏法似的从口袋中掏出小木棒,在桶里搅两下后一抬手,黄色透明的麦芽糖便裹在了木棒上。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舔一口,黏黏软软,满嘴香甜。
有时候,味道是一种记忆。在零食琳琅满目的今天,麦芽糖依旧未曾淡出乌镇人的生活,也许乌镇人正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与逝去的时光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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