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会芝村远近闻,各装双橹载如云;来随阿母龙蚕庙,讨得蚕花廿四分……”这首洲泉人吴曹麟所写的《语溪棹歌》,开头四句正是描述了清朝中期,洲泉等地的蚕农们在清明时节举办蚕花圣会,祭拜蚕神,企盼蚕茧丰收的场景。
如今,热闹非凡的双庙渚蚕花圣会这一蚕乡独有的民间文化传统节目在洲泉镇清河村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但那些洋溢着质朴情怀的蚕歌,除个别上了年纪的民间艺人还会几首之外,很少有人记得这些曾在桐乡西部地区一带广泛流传过的蚕歌。
今年77岁的徐春雷对蚕歌情有独钟,曾用了30多年时间走村入户,采集各地区的蚕歌资料。“与其他地区的民谣一样,悠久的蚕桑生产历史孕育了反映蚕事活动、表达蚕农情思的民谣,形成了蚕乡特殊的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徐春雷动情地讲述着。蚕歌的产生与劳动生产有着密切的联系,其中有不少直接反映了种桑养蚕的具体过程,记录下了流传千百年的养蚕生产习俗。
“摘桑叶的时候,会唱起《采桑歌》,采蚕茧的时候,还有《采茧歌》等。不过在喂养蚕宝宝的时候可不能唱歌了,蚕宝宝对声音很是敏感。”徐春雷笑着说道,听到这些蚕歌,稍微懂点养蚕常识的人一听就明白,蚕歌也就成了蚕农之间口口传授养蚕技巧的“武林秘笈”了。
在反映蚕农生活方面,蚕歌涉及的范围也相当广泛,大凡衣食住行、婚丧嫁娶,无所不及。“四角全被张端正,二位对面笑盈盈……”是在蚕农家新房上梁时,木匠在梁上向下抛撒糕点时所唱的《接蚕花》。“手扯绵兜讨蚕花,亲人阴灵来保佑……”这首《讨蚕花》是在蚕农家长辈过世,晚辈夫妻双双扯丝绵蒙于逝者身上所唱,祈求逝者保佑后辈养蚕顺利。还有蚕农迎亲时唱的《撒蚕花铜钿》、新娘回门时唱的《经蚕肚肠》等。这一首首与蚕农生产、生活密不可分的蚕歌,忠实地传承着经久不息的蚕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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