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有着“民以食为天,食以灶为先”的说法。灶头是每家每户厨房里必不可少的,如果再配上一幅吉祥如意的灶头画,那就成了家中的艺术品,不仅实用而且美观。在高桥镇,就有一位50年画龄的灶头画民间艺人沈华良,凭借着高超的画技,他把吉祥带到了千家万户。
沈华良第一次接触灶头画是17岁,当时刚从初中毕业的他就跟着大伯学起了灶头画。
“我整整学了3年。”沈华良说,当时没有画纸,他只能在家里的墙壁上练习,晚上画好一幅,第二天涂上层石灰重新画。周而复始,一面墙变得越来越厚,他就用刀具将外层的石灰撬掉再继续作画。
沈华良笔下的灶头画寓意各有不同,每户人家配什么画都是通过仔细观察确定的。“上午搭灶头的时候就把这家人的情况摸清楚了。”他说,如果这户人家生活比较困苦,就画一幅财神;如果这户人家有人从政,就画一幅带子上朝;如果这户人家有个孝子,就画一幅二十四孝图……总之,都是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口彩。
有一次,沈华良跟着大伯要为某个村小队的10户人家画灶头画,没想到大伯突然生病,沈华良就得一个人完成。10户总不能画得都一样吧?这可愁坏了沈华良,他连夜翻看了很多画册,再结合自己的经验才终于圆满完成。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灶头画,一年里我有两三百天都在画。”沈华良回忆说,每次他画灶头画时,里里外外都围满了人,有时他会给村民们讲讲灶头画的故事和寓意,两个多小时的作画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因为沈华良搭灶头、画灶头画的手艺好,他的名气越来越大,海宁、德清甚至苏州都有人请他去画灶头画。当别的灶头画艺人都因时代变迁而放弃这门手艺的时候,只有沈华良坚持了下来。尽管现在一年也只画两三幅,但他依然很享受这个创作的过程。
如今,沈华良的徒弟陈兴丰也练就了一手灶头画的好手艺。沈华良儿子从美术专业毕业后,也跟着他在学灶头画。说起两名灶头画的继承人,沈华良十分骄傲,因为他将这项民间艺术传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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