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桶这门手艺已经淘汰啦。”80岁高龄的箍桶匠郑乐言说起自己的老手艺,有些不舍也有些遗憾。从十几岁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箍桶谋生,到如今守着老屋敲敲打打做木锅盖,操持了几十年的手艺,郑乐言觉得,这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当时都用木锅盖、木桶,谁家都离不开箍桶匠。” 郑乐言乐淘淘地说起自己经营箍桶手艺的经历。郑乐言打小从江苏来到桐乡,只有小学毕业的他就在乌镇学起了箍桶的手艺。出师之后,他挑起扁担装上锯子、刨子这些工具,走到农村的田间地头吆喝起自己的生意来。
“要想生意好,喊得响走得慢是最大的诀窍。”郑乐言认真地解释,凡是做买卖不吆喝就没有生意,箍桶也是一样。每天他都是一个村庄走到另一个村庄,嘴里“箍桶、箍桶”喊得响亮,“不能走太快,别人听见声音找不到人,不就丢了一桩生意嘛。”
能说会道也是郑乐言的生意小窍门。有时走了一个村庄都没生意,他就会在廊下和村民们聊天,聊得多了大家都认识了他,家里有需要修补的木锅盖、木桶都会交给他。“记得要把工具放在外头,让别人知道你是箍桶匠,不然人家还当你是小偷呢。”郑乐言开玩笑着说。
如今,煤气灶、电饭煲替代了老灶头,塑料桶替代了老木桶,箍桶匠的老手艺也就没了用武之地。郑乐言告诉记者,十多年前他就不再出门吆喝生意,而是一心在家做起了木锅盖,“舍不得这门手艺罢了,木锅盖没有销路的。”
“现在用机器做木桶、木盆,效率高样子好,手工箍桶当然会淘汰了。”尽管郑乐言很珍惜自己的老手艺,可他也认为老手艺要生存先得跟上时代的发展,“今后就没人记得箍桶匠这个行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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