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淘宝网上看到过一组名为“陪你从A走到Z”的明信片,便立即有了拍下它们的冲动。
呵,自然是想到了她,拍下它们,一张张地寄给她,让她知道,我会陪她从A一直走到Z的。
这二十六个字母,组成许多明亮的词或句,组合自然随意的,想组成“爱”,便能组成爱的。
从未想过如果她在,明信片上发现许多情意绵绵的情话,会有怎样的反应,但早已下定了决心,迟早要告诉她的,至少,要让她能够幸福地感受我的爱的。
记得曾经——虽并不很久以前,但似乎,已是一个轮回以前的事了,我与她的分别,似乎也已是久得记不清的日子了。
从前总固执地以为,与一个并不熟识却本应熟识的人分别,是件极可怖的事;现在想来,看脑中那个身影渐渐模糊,却无力挽回时,才真的叫人怕到寒冷呢。
但仍能清楚得记得那个阴蒙蒙的早晨,掩饰不住的激动,似乎到处洋溢着一种浪漫的气息,——其实这也是此后回忆时感受到的,其时,只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叫人感到舒服的气息,却说不清的。
然后,当我们全都被埋在白与红的世界中,转身发现她,她的黑裙,又引起我们的赞叹,真的是惊得连掩饰都要忘记的!如此的美丽,仅坐在钢琴前似乎埋灭了一位女神的。
在那间小屋里最后练习时,地板是耀眼的浅棕色的木制地板,正视前方便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一角灰蓝色的天空,偶有绿色的点缀,也会有棕黑的飞鸟无趣地飞过,划破了那一灰蓝幕布般。
注意力最终还是转移到了自己右前方那个纯黑色的大物件——自然是钢琴了,其实也是坐在钢琴前的那个黑色的身影。
很短暂的时光,然后我们在某个可以看到大片绿地的地方,有几丝阳光透过拉上的窗帘之间的缝隙照射进来,窗帘是拉上的,因为她要我们好好休息。
——恩,或许我并不是个非常“乖”的孩子,但我实在无法忍耐了啊,知道她在我的左前方,优雅地伏在桌上,怎能让眼皮,遮住这非凡的美丽呢?
但她说我是个“很乖的孩子”,我便也兴奋地以为我的确如此。
或许爱的目光是有力量的罢,反正我晓得她感受到了目光的力量,转头瞧我,我笑,是那种羞怯怯的笑,她便也极可爱地笑,仿佛,没有了距离。
站在黑暗的幕布后,张望前方的光亮,她抱着小熊封面的文件夹,在我们眼前不太镇定地走过——我们晓得她怕我们紧张,但有她在右前方,怎会?
她用手轻拍我的肩头,我抬头看她的眼——清澈至极,叫我想起那透明澄清的湖水,偶尔也会激荡起层层的涟漪。
“不要忘记笑哦!”
觉得她的声音真好听!一下子忘掉所有,轻点头,表示愿意与肯定。
嘴角轻微上扬,努力做到像她的笑容一样灿烂若夏花的笑容,实在给了我太多!
自己的声音一向都并不很好听的,至少,自己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有一天,在那个承载着我们许多回忆的小屋里,她笑着说:“音准不错呢。”
然后,我们一起仰起头,想着光明与温暖走去。
走过那若黑暗的幕布。
我与她,已有多久不见了呢?——恩,两个多月了呢。
得出这个数字,自己也被吓到了,原来,仅分别两个月啊,可是,为什么觉得分别了很久很久呢?
或许,真得太想太想她了罢,昨晚梦中,似乎与她在小小的咖啡馆相逢,她在我对面,我问她自己是否能陪她走下去,走过许许多多的阳光,抑或是风风雨雨?
此后便不记得了,醒了,眼前是平整的天花板。
她会怎样回答呢?
不敢想,也不能想,身体自然是不能伴随着她了,但我要我的心,一直一直伴着她,“陪她从A走到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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