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阑珊在何处?
——题记
虫鸣声声,偏偏扰我清梦!不,或者说,本就无梦,难以入眠,不该降罪于虫儿吧。
在竹席上辗转反侧,满口鼻都是乡下特有的稻香。为何不与周公相会?诶,说来话长。小妮子我成绩不算差,今天破天荒地被数学老师包含“深情”地批评了一顿。看着满布红叉的罪魁祸首,心中立马乌云满溢,电闪雷鸣。“诶,吾的一世英名啊……”不知不觉间,哀叹又从唇边溢出。
蹑手蹑脚地摸索到门处,清冷的月光慷慨地铺我一身。愁啊。说不难过才有鬼,只是疼痛未满又不够宣泄,否则落得个矫情做作之名岂不更惨?还是觉得心中有愧,对不起老师同学,辜负父母亲朋,但是眼泪的酸涩终究是没有尝到。早就忘记何时何地盟誓,绝不哭泣!可是,还是“愁似春水向东流”啊……
失神间已走到河边,拖鞋踩在没有“残雪”的“断桥”上,看着桥下波光粼粼。“果然‘恨悠悠,水空流;流不尽,许多愁’啊……”桥尽头,是否有彼岸?
走到宽广的麦田边停住,虽无福消受黄鹤楼的俯瞰芸芸,但此刻已然体会到苍茫的涵义。路边有个残缺腿脚的稻草人,没有五官没有心,却依然可以孤独。也许,稻草人不是我,我却是稻草人。和它打了招呼,曰:“咱混的不是沉沦,是寂寞,然?”
我听见了,他对曰“彼此彼此”。
继续前进。穿过青涩的麦田,呈现的却是一片荒野。视线所映起伏太大,无法抑制的无奈出声:“何也?!”这旅途之终站难不成此般盛大荒芜?果真是一场愁途。风落蘅芜,无痕无迹。何时再抬头,那天地接合之处,已韶光初现,恍然间,咫尺天涯,亦不过与此。也就没想着要靠近那圣光,只伫于原地,静等默观。还真是“愁永昼”了呢。视野渐渐模糊,不知是那救赎之光太过耀眼还是视网膜拒绝接收射线。只觉眼前一地枯败贫瘠,须臾之间,华灯初上,流光溢彩。好耀眼……谁说的,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
睁眼!愣……什么呀,到底还是仰天空一场梦啊。窗外依旧不见光彩,漆黑一幕。
好一场愁途之旅啊。吾开始想赞自己了。其实偶尔这般愁一次也不错,否则真可谓虚度大好人生。试问终日踌躇也是一种糟糕吧。只是愁永远只能委屈地出现在发展甚至高潮里,乐永远是也必须是最后亘古不变的结局。否则我想上帝也会心疼。
现在想来,老师满带数学公式的批评是如此艺术;稻草人虽寂寞却未消沉。愁似春水向东流就流吧,流走不复还岂不更善?
皆然,今夜有眠似无眠。获益匪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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