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最盼望娘姨来看外婆,因为娘姨每次来总不忘给我拎上一大袋豆沙面包。在那个物资并不那么充足的年代,一团团面粉烤成的东西成了我对幸福最朴素的理解。后来外婆走了,娘姨来得少了,再也没人给我带面包了。但是,对于面包和蛋糕的热衷却从没降低。
如今,桐乡的面包房越开越多,花色也越来越纷繁,娘姨给我带的那种豆沙面包早已难觅踪影。不过,本来面包、蛋糕就是舶来品,少不了高筋低筋面粉、黄油、奶油、培根……现在的面包可能更接近它的原貌。最早在桐乡做到这点的应该是“美丽家”。五六年前,“东兴”对面开出第一家“美丽家”,精致的装修,醒目地标注着“台湾特色”,走进去确实惊喜,几年间,我几乎尝遍了店中所有的味道。其中切片面包比较实惠,特别是葡萄面包,买的时候总要先拎拎哪个重,分量越重说明葡萄干越多。一咬开,葡萄干的果香夹杂着麦香,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还有一种夏天才供应的绿豆糕很是清凉沁口,淡黄的颜色,和印象中绿油油的绿豆糕相去甚远。冰冻后扳下一块,入口即化,绵软悠长。后来又出了香芋味、绿茶味,总觉得比不上原味来得本色。
稍感遗憾的是,这两年“美丽家”有点“不思进取”,品种就那么几样,可能店开多了,顾客源稳定了,无暇创新了吧。不过面包这东西很容易让人一秒内爱上也很容易一秒内厌倦。
很惊讶,东兴对面100多米的距离能开出3家面包房,而且相安无事,没有足够的底气是难以维持的吧。“克里斯汀”和“元祖”比“美丽家”名气大,价格也要高。“元祖”主打蛋糕和礼品西点,不过也出售小西点,其中一个食指粗细的芝士蛋糕是我在桐乡吃到过的最美妙的蛋糕,芝香在唇齿间慢慢融化的感觉让人陶醉,只是陶醉过后这一口6元的价格也让人心碎。小三角蛋糕做得极为漂亮,层次分明,后来才发现原来外面套了个塑料模子,味道嘛不过尔尔。要买“克里斯汀”的东西,记得下午5时后去,打8折。不过,个人感觉“克里斯汀”的面包发得太干,少了点面包的松软性。
在“克里斯汀”的斜对面还有一家芙香食品,最早主打的是冰面包,就是冰冻后的夹心白面包。后来这家店转换了经营理念,走平民路线,散装蛋糕卖得风生水起。
只是印象中的面包房应该像张爱铃文章中写到的,在下午时分,飘出让人迈不动脚的香味。但这几家的面包都是在作坊里加工好后再卖,冰冷的货架加冰冷的塑料袋平生了距离。今年在“华立”附近又开出一家“麦子熟了”,售卖和加工一起。只是凑不准时间,很少能碰到面包刚好出炉的幸福时刻。这家店面包并无太多特色,倒是一种肉月饼据说是卖得最好,添加了芝麻、香菇等作料的月饼身价也陡然升到2.5元一个,不过味道绝对和市面上1元一个的不同,像我这样从不碰肉月饼的人也颇感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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