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桐乡有着大大小小数百家染坊,几乎每家农户都会拿着自己编织的土布前去印染。龙凤被套、花色袄襟等织物都渗透着浓浓的乡风民俗。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许多染坊逐渐衰落并停业倒闭。不过,在桐乡灵安集镇上,还存在着一家古老的染坊,挺过了百年风雨。前段时间,年事已高的店主一度想把染坊关掉,却又舍不得一手精湛的传统印染技艺。
不久前,老人的儿子决定接手这家染坊,传承这门手艺。然而,面对传统染坊惨淡的生意,老人的儿子也有些迷茫,“作为民间艺术保留下来是有意义的,但是作为维持生计的手段,恐怕很难。”
染坊生意大不如从前
今年76岁的店主赵宝荣是这家染坊的第三代经营者。据老赵回忆,该染坊始建于1895年,到现在已有100多年历史了,“在过去,这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前来等着染布的人排队排到傍晚。”据了解,当时,灵安集镇上的村民几乎家家织布,织好的棉布、丝绸都会送到染坊进行染色。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很多染坊都停业倒闭了,“解放后,自己织布的农民越来越少,染坊的生意也越来越差了。”老赵说,目前,他家的染坊可能是目前桐乡市仅存的一个传统染坊了。
前段时间,老赵一度想将染坊关掉算了。“但就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传统染布手艺。”老赵说,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愿意学习这门手艺,“如果这门手艺失传了,那真是太可惜了。”当得知老赵有意关闭染坊的消息后,苏州、常州以及上海等地的印染厂都派人来拜访老赵,希望能请他去开发这些传统手艺。“他们都叫我不要关闭染坊,一定要坚持下去。”老赵说。
原本失去信心的老赵看到有这么多人牵挂着他家染坊的命运,于是,他也有了继续经营下去的动力。“现在我年纪大了,以后将由我的儿子继续接管下去。”老赵表示。
儿子接管这家老染坊
在染坊的小天井里,躺着一口大染锅,“以前,这锅一天都没闲着,每次可以染五六百尺布,现在没用了。”据老赵称,现在,很少有人会送些自己编织的土布前来印染,“基本上是结婚用的被面、小孩的袄襟。”由于数量极少,老赵通常把收下来的土布积攒起来,每个月集中一两个下午印染。
那么,该染坊坚持生存下去的意义究竟何在呢?“这种传统染坊在现代社会里,虽然已经失去了生存的环境,但是它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生活状态,应该好好地保护起来。”桐乡市文化馆副馆长祝汉明说,“以前,染坊里印出来的布匹被当作了生活用品,现在基本失去了这个使用价值,但是作为旅游商品、工艺品,仍具有很大的价值。”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老手艺。这种印染方法,还有上面的图案以及传递出来的气息,是现代布艺表现不出来的。”老赵的儿子小赵说。
尽管小赵为了不让这门手艺失传接管了这家老染坊,但是对于染坊未来的命运,小赵还是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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