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笔者应宁波市图书馆(又名“包玉刚图书馆”)的邀请,在天一讲堂作了一次读书讲座。
今年,我虽多次出去讲课,最远的一次到了江苏省的徐州,但都限于本人所在系统的教育部门,所面对的听众不外乎学生、教师和校长。这一次颇为不同,面对的是社会各界公众;讲堂的级别层次也相对较高,主办方是副省级城市的公立文化机构,站在这个讲坛上的演讲者,诸如周国平、茅于轼、阎崇年、何祚庥等,大多有显赫的学术头衔,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对所讲内容的要求和审查都很严,好几个月之前就开始联系,两个月前确定题目,审查讲稿;整个演讲全程摄像录音。因此,我得格外认真才是。事先反复修改讲稿,认真制作多媒体课件。
我的讲座是从下午两时开始,一时以后,就陆续有听众进入报告厅,为的是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等到我走上讲台时,发现台下已经座无虚席,中间过道上还临时加了些座位。
宁波市民的听课热情无疑给我壮了胆、鼓了劲。宁波的听众也特别文明,从十来岁的小学生,到七八十岁的爷爷奶奶级人士,都是一边听一边做记录,没有说话声,没有人走动,更没有人中途离席。两个小时的讲座,以及最后的互动交流,都是秩序井然。
最让我感动的是,讲座一结束就有一大群听众上前围住讲台,要求签名,要求留电子邮箱,要求给“QQ”号码,要求看看我自己的阅读笔记……我说,我不是名人,签名没有意思,结果只签了一个,因为对方是个小学生,我理解孩子的心理。一位年轻的男子向我要通讯地址,我以为是我的教育同行,对方回答却是“商人”,这令我多少有些惊讶。
因为人多,也发生了令人担心的事,我的3本阅读笔记被大家抢着看,我怕被撕破了,怕万一被人带走。急得大呼:“你们一定要还给我啊!”旁边一位30多岁的女士善解人意地说:“大家一定要还给严老师,本子里有他从书本里获取的精神营养呢。”他们还提出了一大堆与阅读有关的问题,其中一个看上去足有70多岁的老奶奶,手里拿着翻开了的记录本和钢笔,问我面对这么多的报纸,该怎样有选择地阅读。如此这般,我又与听众交流了半个多小时。众人散去后,仍有一位年轻的妈妈随我一起走到图书馆门口,临别时告诉我,她把房子买在图书馆附近,就是为了方便听文化讲座,还说回去以后要与读初中的女儿一起阅读,并表示要按照我说的方法作阅读笔记。听了这些话,真让我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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