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北京茅盾故居一角
作为大多数桐乡人来说,乌镇的茅盾故居大家都比较熟悉,然而对坐落在北京的茅盾故居,知晓的人并不多,前往参观的人也许更少了。
北京茅盾故居位于京城中轴线北端的钟楼、鼓楼的东边,即东城区的北部。乘公交车到鼓楼东大街的宝钞胡同站下车,东行一二百米后向南拐入一条叫“南锣鼓巷”的老街,再南行一段路,便是垂直相交的“后圆恩寺胡同”,向东进入胡同,不远处就是茅盾故居。
故居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大门朝南开但并不居中,偏在东南角上。透过敞开的大门,就见照壁上邓颖超所题的“茅盾故居”匾额。进门来到前院,里面宽畅而洁净,水泥方砖铺成的地坪,留出两块长方形的裸土作为花坛,上面植有草丛、乔木,摆着花盆,更有绿荫怡人的葡萄架,置身其间给人感觉生意盎然、清新幽雅。
前院正屋和东厢房现设为第一、第二展厅;西厢房则是茅盾先生当年的会客室和书库,还有现在的接待室和会议室;背街向内、隔着庭院与正屋相对的南屋,是第三展厅。
正屋前立有茅盾先生的汉白玉半身塑像,是茅盾先生中年时期的形象,与乌镇故居内的少年塑像遥相对应,时空沧桑,展示着先生走过的不平凡的一生。
绕过前院正屋,便进入了后院。这里面积显得小些,但更加静谧宜居。正屋是茅盾先生当年的起居室和卧室,内物按原样摆放着,只是不给入内参观,好在透过玻璃大窗可一览无遗,让人看得真切。
茅盾先生的生平事迹和代表作品,尽管早已耳熟能详,我还是饶有兴致地观看了所有展示:第一展厅的“茅盾生平及文学创作道路”,第二展厅的“茅盾在新中国成立后为祖国文化建设和世界和平所作的努力”,观后感人至深,景仰不已。特别是第三展厅的“乌镇茅盾故居和文豪故乡乌镇新貌”,读来倍觉亲切。
故居的设计摆设很有艺术品位,精致、高雅、大气。后院里的先生起居室和卧室,朴素实用的家具、富含书香的陈设,所展示的实物颇吸引人。
前来故居参观的人不多。其实,“古来圣贤皆寂寞”,大文豪的居所,想必当年不会门庭若市,如今又何需趋之若鹜?每天能有二三知音、四五仰慕者寻踪而至,虔诚瞻仰,静心拜学,是为足矣!
这也许是个规律:人到暮年,孤寂冷清居多,而随之也会有更多的淡定回眸和睿智思考。茅盾先生于1974年12月迁居于此,至1981年3月逝世,在这里生活了6年多一点。相对于他为革命事业而奔波的85年人生历程,这段时间不算长,却留下了他晚年对人生、对创作、对社会的更为深透的思考;相对于早年丰富恢宏的文学创作,这段时间他克服年迈体病的更多困难,倾注全力撰写了长篇回忆录《我走过的道路》,以十分珍贵的史料价值、深刻的思想内涵和教育意义而留赠后人。
如果说乌镇故居是茅盾先生一生中的人生序曲,那么远在北京的茅盾故居就是他完成一生辉煌乐章的地方。而这饱含生命激情的动人乐章,将如黄钟大吕,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盘桓多时,已近闭馆时分,我只能结束此次久盼的寻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