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今年38岁,是个杀猪卖肉的。早在10年前刚做爸爸时,还是村上小有名气的富裕户。
王放的妻子刘花,33岁,在一家私营羊毛衫厂打工。多年来,夫妻俩虽然嘴上常说女孩比男孩孝顺,比男孩听话,但心里却一直想生个儿子。
可命运偏偏与他俩作对,苦苦盼了10个月想生个胖儿子,降生时却是个女娃,心底里自然有些不快。
4年以后,妻子刘花又怀孕了。因为违规,王放这回得罚款了。先是听说要罚1万,后来只罚1000元了事,也让王放高兴了一阵,但待到生下的又是女儿后,王放气得像个大气球似的,满肚子的气只想往上冒。从此后,本来喜欢生闷气的他,变得更加闷闷不乐了。
刘花虽是个女性,也是个封建思想比较严重的人。两年后,夫妇俩暗下决心,一定要再生一胎,也许这回生下的是男孩了。半年后,刘花的肚子又渐渐大了,为了逃避罚款,刘花去了远在百里外的亲戚家。4个月后,刘花又生产了。然而这回产下的仍是一个女婴。直气得王放连抽了两包闷烟。
一个星期后,正当王放还在一根接一根地抽闷烟的时候,乡里送来了一张两万元的超生罚款单,看过单子,王放几乎当即昏死过去。
从此,王放家一下变穷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对于贫穷,王放夫妻俩似乎有点习惯了。时间一长,却又萌发了“再试一次,这次说不定能生出个男孩来”的想法。
不久,刘花第四次怀了孕。数月后,刘花偷偷地在外地的一家私人医院生产。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花这一次竟然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全家人一下子高兴得几乎要跳到屋顶上去了。
儿子终于盼到了,可那女孩怎么办呢?夫妻俩的意见很一致:待满月后把女孩“放”掉。
满月后,王放连续去“放”了3次,结果3次都没有被人领取。于是刘花说:“还是让我去放吧。”
刘花是个聪明人。她选择了300米外的省道公路的一个拐弯处,因为那里来往车辆多,放在那里司机看起来显眼。
于是她把婴儿放在一个糊有红纸的箩筐内,把箩筐放在公路边,自己躲在一座铁皮房子后面偷偷地观察着。
没过多时,一辆“桑塔纳”轿车在孩子面前停下,里面走出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他慢步走向箩筐边,从筐里抱出那婴儿。看了看后非常高兴地抱入了轿车。几秒钟后,轿车便消失在刘花的视线中……
此时,刘花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自从生下第一胎女孩后,好久没这么乐了,今天算是完成了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她真想立刻回家告诉丈夫王放,那女孩已经放掉了。想着想着,脚步也越走越快,那感觉几乎比当年做新娘时还幸福。
跑进家门,她本想把消息立刻告诉大家,但留在家里的婴儿的哭声打断了她。经验告诉她,准是孩子尿了。于是她迅即麻利地解开尿布欲换尿布。刚把尿布打开,“啊”的一声,刘花顿时像触电似地惊叫起来,人也随之瘫到在地上。
原来,这留下的竟是女孩,而放掉的却是夫妻俩梦寐以求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