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老同学约我去小镇走走。小镇是我读高中的地方,历史悠久,民风纯朴,我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时光。
时隔多年,重回小镇,感到既陌生又熟悉。一路走过,旧貌未改,只是新增了不少店铺。街上的人们脸上充满着笑容,穿着也比以前鲜亮了许多。
小镇临水,河以北是集镇,店铺林立,人来车往,是典型的江南水乡。挎着竹篮穿着“兰的卡”的老人,开着摩托车神情坦然的中年人,时尚、阳光、成群结队的青少年,还有操着一口并不纯正的本地话的外来务工者和坐在角落里织着毛衣嗑着瓜子的妇女。并不宽敞的街上铃铛声、叫卖声、说话声交织成一片,这一切形成了小镇独有的风味。
仿佛是故地重游,我几乎将小镇走了个遍。弄堂深处的钱君匋故居已修葺一新,宽敞而明亮,读中学时,我曾在那里打过乒乓,留下深深的记忆;公路旁的公园,花木盛开,游人纷至,我曾在这里拍照玩乐;不远处那“张记”自行车铺的老板,几年未见,如今脸上的皱纹深了不少,但精神依然饱满。这个老板因为长相颇似游本昌而被我们冠以“济公”的绰号。
老茶馆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家网吧,进出网吧的年轻人和悠然自得的喝茶的老人东西相隔,谁也不注视谁,各顾自己的乐。走过水果摊时,摊主居然朝我笑了笑。啊,这么多年了,她还认得我?我想。当年她卖的水果可是又香又甜哩……
中午,同学陪我去吃饭,地点在诚惠饭店。“噢,你们来了。”一进门,身材魁梧的饭店老板笑呵呵地招呼我们。多年不见,笑声依旧。他和妻子经营着这家小饭店已经10多年了,客源基本以学生和老师为主,我的母校也成了这家饭店的生存基础。
小镇变了,却又没变。生活总是在变与不变中衍生出许多光彩来,人们也总在这变与不变中收获着对生活的感悟。